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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黑到底的“國賊”!啊!她的幸運在剛才的賭場用完了。

瑪麗,我對不起你!

她連牌都懶得亮了,將牌蓋住,站了起來。“我去找瑪麗來付錢。”亮了牌,她怕那個姓香藤的傢伙會笑到嘴巴咧到耳朵後面,在地上打滾。

“不用去了。”

她看了他一眼。這把不算嗎?否則怎麼不用去?“我只是代她玩一把,難道賭金我要付嗎?”

香藤日真將身子往後靠,懶懶地說:“看來……瑪麗沒對你說實話。”

“什麼意思?”她開始意識到,事情似乎沒那麼單純。

“她欠我十萬元賭金,自願陪我一個月償賭債,可是我對她沒興趣,於是她建議,她去找來一個令我滿意的女人和我玩一把,輸了那女人就是我的,贏的話那十萬元就算了,我還會再給她十萬元。”

“這個賭你不吃虧?”

“不會。我對自己的賭技有信心,況且,要找到令我滿意的女人不容易。”

“是嗎?”她想了一下,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地看著他。“等一下!把……我輸、輸……輸給你?”她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問。

這女孩怎麼反應那麼鈍?他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沒錯。”

童緋璇現在發覺,這世界真是大黑暗了!“你和瑪麗的賭約幹啥扯上我?”這事情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吧?“我去找瑪麗進來,你和她談。”

“你現在可是輸家,你想狡猾的她會在外頭等你?”

“我……”完……完了!

“這事原本的確和你無關,可是你既然已經和我賭了一把,又輸了,我實在無法說服自己,你和這件事無關。”

“這是你和瑪麗的事。”開什麼玩笑?哪有幫人家賭,贏了自己沒好處,輸了倒要負責這種無理的事!

這教她學會了一件事,絕對不能太濫用自己的同情心。

“或許先前是我和她的事,不過……”他看著她,“輸贏既是由你來論,且方才我在發牌時,也問過你的下注籌碼是什麼?你不是回答就是我和瑪麗說定的嗎?”

“我……”他的確這麼問過她。“我怎麼知道你和她約定了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童緋璇快哭出來了。“她要我代她玩牌時根本不是這麼說的,她……她說得很可憐,所以我……我才同情她。”

香藤日真對於她的遭遇沒有太多的想法。“你現在也在博取我的同情嗎?”

童緋璇橫了他一眼,“像你們這種賭徒根本就吃人不吐骨頭,我不會傻到去博取一個冷血動物的同情。”

賭徒?冷血動物?對於他這日本香藤名門的新任掌門人而言,到目前為止,這小女子給的稱呼最耐人尋味。

香藤是多家著名企業幕後的實權掌控者;在政商兩界都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而他這新一代的繼承者好不容易偷了一個禮拜左右的時間,想到拉斯維加斯好好玩幾把,卻沒想到遭好友設計成為莊家,這才成天周旋在賭桌上,誰知才做莊第二天就給叫賭徒!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看她的眼神多了些熱度,手託著弧度好看的下巴,饒富興味地看著她。

他開始對這女孩有興趣了。

“賭徒。”她管他是誰。

“那你最好也明白,一個賭徒圖的絕對不單單只是亮牌那一瞬間快感而已。”他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那種快感終不及擁有籌碼來得實際。”

實際是吧!童緋璇無奈地將口袋裡的錢全掏出來拿在手上,“我身上只有三千多元,外頭還有一些贏來的玩具和布偶,你要的話全給你。”遇上瑪麗這種女騙子,她認了。

“我對約定好的籌碼以外的東西沒興趣。”那些錢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眉頭皺起,她不高興了,這男的難道真要她履行那個什麼鳥約定!深吸了口氣,她將錢扔在賭桌上。

“要不要隨便你,除此之外,我什麼也沒法子給。”起了身,她沒打算多留。

香藤日真沒有出手阻攔她離開,只輕鬆地說:“這裡是賭場,賭輸的人不留下該留的籌碼,只怕走不出去。”

“我不是被唬大的。”她火氣一上來,氣勢十足地就要走出去。可門一拉開……

我的媽呀!外頭什麼時候來了那麼多長相青面撩牙的彪形大漢?黑壓壓的一片,讓她根本看不到出口在哪裡。

她迅速地關上門。“你……你別以為仗著人多,我就怕你!”即使內心怕得要死,在這節骨眼上,她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