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這丫頭下一刻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很難預料,若帶她回家,他可不想嚴肅古板、行為中規中矩的前田管家的老命終結在她手中。
算了,還是到飯店去暫住一晚吧。他現在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有家歸不得了。
“我……我告訴你,香藤日真那個男人真是有夠……夠爛!”童緋璇仍喋喋不休,酒精在她體內發酵,她現在比在酒店更糟,甚至已經認不出坐在她身邊開車的人是誰。
她“夠”了那麼久,最後的答案仍叫人失望。香藤日真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他哪裡爛了?”
“他花心、奸詐、可惡又該死!他是超級大種馬,沒有女人就無法活下去,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他根本是單細胞低等生物,行出芽生殖法。”
她的生物是怎麼過關的?若可以用出芽生殖,又幹嘛罵他花心,他連女人都不用了。“他真的那麼糟的話,你現在就不會有機會在這裡罵他了。”
“你為什麼要幫他說話?他……他呀,和那個叫亞……亞梨的那樣眉……眉來眼去,還說喜歡我,真……真是屁話!難……難怪那些小姐說,亞梨是香藤日真未來的情婦人選。”
他一聽只覺得實在很荒謬,女人只是他的床伴,情婦的包養關係不適合他,現在沒養,未來就更不可能,他和任何女人的關係都十分短暫,不過,說到這個,她幹啥那麼氣憤?
“就算亞梨真的是他要養的情婦,那又怎樣?你又不在乎他。”有時試探真心要有些手段。
“他說過他喜歡我。”她嘟著唇。
“你又不喜歡他,管他要養情婦養什麼的。”
“他養什麼都……都可以,就是不可以養情婦。”她臉一拉,不高興地橫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他?”。
“你喜歡他?”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心中充滿了驚喜。
“就是喜歡。”應該是吧,要不然她吃什麼醋?對啦!她一定是喜歡上他了。“喜歡上這麼一個……一個爛……爛男人,你一定為我覺得可惜吧?真是一朵鮮花插……插在牛糞上。”她一攤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他,明知道他是堆糞,也認了。我以……以過來人的身份勸告你,以後千萬別把糞當寶。”
糞?香藤日真失笑,他現在這樣子果然像剛從穢物堆里拉出來的。
到飯店Check in,他帶著她上樓,他們目前最需要的是到浴室好好地梳洗一番。
正考慮誰要先洗時,身後的童緋璇卻靜悄悄地,他回頭一看——
好命的,她這樣就睡死了……也好,她就先休息一下吧,等他洗好了再叫她。
約莫二十分鐘後,他披著浴袍出了浴室,來到椅子邊輕輕地把她搖醒。“去洗個澡會比較清爽。”
“洗澡?”她迷迷糊糊地站了起來,走進浴室。
看她的樣子,香藤日真不禁擔心,她可以自己洗嗎?直到聽見蓮蓬頭的水聲,他才放了心。正要走到另一端去吹乾頭髮時,浴室忽然傳來一連串的東西撞擊聲,還有她的呻吟和詛咒聲。
“我……我的天,骨頭快散了!”
他想也沒想地直接推門而入,她壓根忘了上鎖。“你沒事吧……”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怔了怔,有些尷尬地進退兩難。
童緋璇全身赤裸地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來,方才她踩到肥皂滑了一跤。
“Shit!浴室怎……怎會有直……直排輪?”真正該尷尬的人反而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一絲不掛,還滿口瘋言瘋語地說著醉話。
聽到她的話,香藤日真即使已尷尬得紅了臉,仍忍不住翻白眼。這女人實在是……
扶著她站起來,他努力地不去看她曲線完美的裸體,不去感覺由她身上傳來女性特有的幽香,以及那雙因醉意而恍若能勾魂般的迷濛媚眼,都再再會令他意亂情迷。
女人的身體對男人本來就像是有魔力般的吸引力,更何況是自己喜歡到無以復加的女性的胴體。
上帝,此時的狀況對一個正常男人而言,真是非人的折磨。
童緋璇好不容易站了起來,香藤日真悄悄鬆開她的手,她左腳往後踩了一步,又踩到了方才那塊肥皂,身子不由自主地滑了出去——
“小心!”他拉住了她,將她滑出去的身子往自己懷中帶,可這麼一來衝力過大,兩人一塊跌坐在大理石地板。
“好……好險!”童緋璇此時正姿態撩人而曖昧地撲在他身上,因酒醉而神智恍惚的她,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