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呼呼大睡。
“快點起來,我們快來不及了!”丁芸喊他起床,卻發現他全身是酒味。
聽到丁芸急促的呼喚聲,封季人這才迷迷糊糊地張開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猶自還在夢鄉流連。
“別鬧了,該走了!”丁芸使盡吃奶的氣力拉起他,她找出他的行李箱,趕忙把封季人的東西塞進去。八點三十分了,他們沒有太多時間,如果趕不上這班火車,他們就搭不了在倫敦布斯洛機場飛往臺灣的班機,事關重大,丁芸不得不著急。
封季人一夜宿醉,面對早晨的陽光,他蒼白的臉更加難看,頭痛欲裂使他幾乎張不開眼睛。
“走啦!”丁芸也不多說什麼,她拉著他下床,提著他的行李,往樓下奔去。
結果封季人幾乎是一路昏睡回臺灣,無論在火車上還是後來的飛機上,他完全沒有什麼氣力,只是不停地沉入夢鄉;到了後來,他也不免懷疑自己是不是喝了什麼可怕的昏睡藥之類的東西,但他又隱約覺得自己的昏睡是為了躲避面對丁芸,他已經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了。
回到臺北,生活逐漸又恢復正常,一大堆的工作,又有許多記者追著他訪問,走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要簽名……他又再度陷入了公眾與私生活之間的兩難。從倫敦回來不過三天,他卻清楚感覺到那段無憂無慮、出門輕鬆自在的日子已經成為過去。如今他又身在繁華嘈雜的臺北了,生活又跟從前一樣,他覺得自己被困住了,而他厭惡這樣,特別是丁芸的合約已經要到期的時候。
他們之間已不再是初到倫敦時的甜蜜幸福,相反地,取而代之的又是冷漠相對。他愛她,就是因為這樣,他才那麼在意她和馬克之間的關係,每次只要一想到那個金髮藍眼的男人比他更早認識丁芸,甚至相戀,封季人就氣得想跳腳。天知道這幾天他費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剋制自己和丁芸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