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怒。
“我的女兒被燙成這樣,你一點都不感到著急難過……”小田議員根本沒發現他的不同,只知道他根本不在乎。
龍霄唇角揚起冷笑。“自作,自受。”
“父親,發生什麼事了?”小田敏郎快步來到,被和室裡混亂的情形嚇了一跳。
“敏郎,立刻叫救護車、報警;她把美和子傷成這樣,我一定要追究到底!”小田議員怒火沖天。
“好。”他轉身就要撥電話。
龍霄眼神一變,心念一動,小田敏郎的動作頓時停住。
“敏郎?敏郎!”在發什麼呆!
“別叫了,他聽不見你的話。”
“你!”小田議員立刻轉回頭,瞪著龍霄。
“你負責拖住我,你的女兒則趁機對零兒下藥,打算將她賞給手下做獎品,讓我永遠找不回她,是嗎?”
“你、你胡說什麼?”小田議員這才發現,龍霄的眼……不同於平時,而且,他全身散發出一種很冷的感覺,讓小田議員直覺聯想到……死亡……
“胡說嗎?”他輕笑一聲,周遭氣溫驟降。
現在才入秋,又沒有下雪,不應該會有這麼冰冷的感覺,小田議員卻覺得自己全身都快要凍僵了。緩緩看著四周,小小的和室,彷彿與外界隔絕,聽不見任何聲音,氣氛詭異得令他膽寒。
龍霄動怒的同時,已以意識力在和室周圍設下結界,旁人在外面只會看見空蕩如常的和室擺設,而和室內,所有人的心思都逃不出龍霄的掌握,包括讓小田議員最恐懼的東西。
“你……你……”結巴的話,在看見榻榻米上的茶壺碎片凌空飛起時,立即化成一聲聲驚喘。“這……這……你……”
明明是俊雅依舊的臉,此刻在小田蠢員眼裡,卻彷佛變成索命夜叉,讓他嚇得直髮抖。
“自作,自受。”
冷峻的語聲一落,碎茶壺仿彿變成一條條毒蛇,一片片咬過小田議員,刺痛驚悚的事實,讓小田議員不斷倒抽著氣,懼怕得連動都動不了,偏偏也無法昏倒,只能看著自己最害怕的東西,不斷纏繞自己。面板上的刺痛,像被涼颼颼的蛇爬過,小田議員心裡充滿噁心和恐懼。
當碎片割過他喉際,彷彿一條蛇纏住他喉嚨,小田議員張著嘴,不斷地咳,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這是……惡夢嗎?他、他竟然能……控制……物品……還是……真是蛇……他、他到底做了什麼……這到底……怎麼回事……
是真實?還是幻境?小田議員完全分不清楚。
“你讓零兒害怕,就該自己也嚐嚐恐懼的滋味。”龍霄讓他繼續感受這種恐懼,然後望向那個男人。
“就這麼死了,未免太便宜你。”
龍霄揚手一揮,躺在地上的男人醒了過來,臉上的燙傷已化成疤,他轉而望向發著抖的美和子。
“你將零兒當成物品賞給別人,就自己也嚐嚐這種滋味吧!”揮手封住她身上的燙傷痕,那個男人隨即壓住她身體,扯開她身上的和服……
龍霄不再看他們,只是抱起零,從庭院的另一方離開。
一個小時後,突然有人發現和室的異樣,連忙叫救護車、報警——
“你喜歡別人碰觸你、撫摸你的身體嗎?”
“不喜歡。”
“他們會對你做更過分的事……”
她一直記著,霄對她說過的話:一直記著,不讓別的男人碰到她,也不再讓別人看見她的身體。可是……頭好暈……那個男人……
“霄!”她大叫,從昏睡中跳起來。
“零,我在這裡。”龍霄接住她。
零不斷眨眼,好一會兒,才真正看清楚他,雙手立刻將他抱得緊緊的。
“我不要!”她叫。
“我知道,沒事了,嗯,別怕,沒事了……”龍霄不停輕哄、拍撫著她的背,安撫著她的心。
從他告訴她男女之別開始,她就一直牢記著。她一直和他在一起,不知道原來被不喜歡的男人碰,是那麼噁心討厭的事。
“我討厭……”她好氣、好氣。
“我知道,別想了。”他柔聲哄著。
她的感覺,全散發出來,清楚地讓他感受到。她不必說明太多,他就完全能夠了解。
零在情緒失控的時候,力量完全不受控制,只剩下一個執念。他若不在這裡,沒把她的力量控制下來,這棟飯店大樓……很可能因為她釋放出的怒火意識,被火焚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