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吧。”將木梳放下,司寇凌天道。
擁著他躺到床上時,司寇凌天還有些恍然如夢的感覺,在他匆匆趕回來前,如何也想不到懷中人竟然會那麼快就應了自己。
將人抱得緊了一些,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微涼的溫度,司寇凌天無聲的笑了。
“把燈滅了。”閉了眼睡了的東方不敗感覺到他胸膛的震動,半睜著眸掃他一眼,卻發現房間裡還是亮的。
抬手將燈滅了,發現月光從窗戶照進來,司寇凌天又將床帳放下來,低頭看著靠著自己重新閉上眼的人。
“你睡不睡?”被他專注望著的東方不敗這次沒睜眼,只淡淡的道。
“這就睡了。”司寇凌天將額抵著他的,最後望了他一眼開始認真睡覺。
回到山莊司寇凌天一共花了七天,也就是說這七天裡,還在猜測接下來會輪到哪個勢力死人的江湖中人不得不失望了。
既然沒再繼續出事,閒極無聊的江湖人又開始猜測起動手的是誰?是一方勢力還是一個人?是有所圖謀還是來報仇?
這麼胡亂猜測著,倒有腦子靈活的忽然想到了前段時間沸沸揚揚後來卻突然平息的傳言——據說司寇芎大俠當年不是死於重傷不治而是被人害了,他的獨子司寇凌天更是揚言要為父報仇。
細細一思,再想出事的那些都是江湖中數的上號的勢力,許多人頓時不敢再繼續胡亂出言猜測。
一間陰暗的密室內,裡面只有一張桌案和幾張椅子。
“盧兄,近來的訊息相信你也聽到了,不管是我們知道還是不知道的人都死了好多個,那小子遲早也會找上我們。”
“那又如何?”
“那我們就該先下手為強,趕緊除了那個小子,不然,先別說他有沒有那個實力殺了我們,等真相被揭開,你我的名聲就全毀了!”
“你難道沒有先下手為強過嗎?”
“派出去的人既然都是廢物,不如盧兄和我親自走一趟,如此定能除了那小子。”
那位盧兄似嘆了一聲,“吳賢弟可曾後悔當年之事?”
他對面的人身形僵了一下,隨即硬聲道:“做了的事就沒什麼好後悔的!”
堅定的語氣卻不知是說給那位盧兄聽的還是在告訴自己。
“是啊!錯了就是錯了,後悔也已經遲了。”姓盧的語氣低了幾分。
密室裡沉默了一會,姓吳的那人道:“盧兄究竟有什麼打算?”
“當年的錯遲早是要還的,我並沒什麼打算。”
“你……”吐出一字,姓吳的卻不知自己想說什麼。
“死去的那些人,未必都勝不了司寇凌天,他們會死不過是本就心虛或是想還了當年的債。”
“當年即便他不交出九修劍法,我們也沒有要他命的意思,是他自己……”說到後來,姓吳的卻突然說不下去。
密室裡再次沉默了一會,那位姓盧的人似嘲似諷的輕笑了一聲,“你說我們這些人當年是不是被魔門嚇破了膽,或是直接被那段時間的腥風血雨逼瘋了,否則怎麼會幹出那樣的事?”
他對面的人沒有接話,過了很久後突然站了起來,轉身往外走。
“我說過,做過的事不管對錯我都不後悔,當年如此如今亦然。我還不想死,所以……”
話未完,他人已從陰暗的密室裡消失。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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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心意相通,情意相投,每日耳鬢廝磨下有些事情便也順理成章。
院子靠牆的那間房是浴房,推開門后里面是整一面的池子,池子裡是不知從哪引來的溫泉水。
某日東方不敗在池中沐浴,路過發現門開了一道縫隙的司寇凌天抬手準備將門合上,卻在聽到門內傳來的水聲後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
入門是一扇四季屏風,踏進來的司寇凌天正有些後悔自己貿貿然進來時,卻發現屏風那面的水聲依舊。
池內的人自然不會不知道自己進來,見他並未說什麼,司寇凌天便喊了一聲,“東方。”
發現他進來時東方不敗還有些訝異,等見他在門口躊躇起來時,沾染著水汽的臉上不由滑過一抹笑。
“什麼事?”東方不敗語氣淡淡的,細聽卻可以從中發現一絲笑意。
“用不用我給你擦背?”司寇凌天道。
在池中央的東方不敗回到池邊,等了一會見他還在門口,不由道:“哪門功夫能讓你站在那就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