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子,扔給康子弦:“姓康的,算你走運1
康子弦一頭霧水地接過單子展開來看。
一條一條地看下去,英俊的臉上笑意越來越深,渲染了眉梢眼角。
惹得身邊的小護士頻頻回頭。
方亮亮斜著眼睛正想開口說話,突然身子就被一股力量拉去,緊緊地被按在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裡。
隨即後腦被托起,康子弦的薄唇狠狠地印了下來。
亮亮被吻得暈暈乎乎,突然覺得腦門被輕輕拍了下,隨即見自家老公陰沉著臉,有些生氣。
這怎麼前面還熱情的像沙漠,現在又成北極了。
摸著額頭,有些炸毛地問,氣呼呼的,“老孃給你生孩子你還打我?”
康子弦緊了緊手中的人,用自己的西裝圈好她,一把抱起,瞪著她,“懷孕了你還給我淋雨,你說你是不是找打?感冒了怎麼辦?”
亮亮這才回過神,也覺得害怕,環緊了康子弦,有些怯怯地問,“咱倆這麼健康,”她擔憂地摸摸肚子,小心詢問,“他(她)應該也弱不到哪去吧?”
康子弦加快腳步往自己的車走,“這十個月,你給我少惹是生非到處蹦躂。”
“十個月?啊啊,天啊,十個月,我九個月就從我媽肚子裡出來啦。”
“你………早產兒?”
“是啊,我媽說我生出來的時候像個白老鼠,哈哈。”
康子弦抱緊傻乎乎的老婆,突然就不說話。
等回到家,亦步亦趨的伺候老婆洗澡,上床睡覺,某個即將當媽媽的女人卻全無自覺性,根本沒有頭三月要謹慎保胎的意識,一會站起來打電話給菲哥,嗓門洪亮,“哥,你要當乾媽啦,嗯,兩個月了好像,明天叫上石頭慶祝下……”
一會來回踱步給石頭打電話,“石頭,你要當舅舅了……”
而在半小時後,菲哥石頭幾乎同時衝進門,亮亮和他們手拉手蹦蹦跳跳,一點都沒有孕婦的安生樣時,即將當爸爸的康子弦頭痛了。
沒有長輩在身邊約束她,她真的是頭脫韁野馬,管都管不了。
總要有人治治她的吧。
晚上,深夜十二點,康子弦掰開纏在他身上的樹袋熊老婆,輕輕地到踮腳到客廳打電話。
“喂,媽媽嗎?是我,子弦。哦,亮亮睡了,媽媽,有件事要告訴你,亮亮肚子兩個月了,我不太懂……”
他還沒說下去,那頭的老太太的咆哮聲已經穿越了整個太平洋,“什麼??!!!你讓她不要動!!!媽馬上飛回來!1
掛了電話,準爸爸滿意地笑了笑,躺回床上,把熟睡的老婆摟到懷裡,摸著她尚平坦的小腹,親了親老婆的額頭,小聲說,“媽來了,我看你還動不動。”
熟睡中的老婆大概聽到了他的呢喃,砸吧砸吧了嘴,翻了個身,摟緊老公,含含糊糊的嘟囔,“不要告訴我媽,要不然我就完了。”
黑夜中,某個男人狡猾的笑了笑,閉上了眼睛,一起和懷中寶貝,還有他們的小寶貝,一起墜入睡眠。
56。噓噓噓
不幸的事情隨之而至,這晚菲哥成了電視臺報紙爭相報道的絕對女主角,連我這名不見經傳的小警察也被廣大好事市民人肉搜尋,兩位女俠拎著菜刀赤手空拳挑戰惡勢力流氓團伙的事蹟透過新聞轉播傳到大街小巷,我跟菲哥龜縮在我家,面面相覷,真是苦不堪言。
拜一個無名小卒所賜,我跟菲哥的噩夢轟轟烈烈展開。
那家賓館的前臺小姐從小就練過排球,出於熱愛,基本上國家女排的大事小事八卦事,她略知一二,重大比賽更是一場不落,自然認識國家女排當家花旦姜葛菲,這平庸女孩見到蜂擁而來的記者,兩眼放光,捏著拳頭對著攝像機狂點頭:“她化成灰我也認識,是她!!!拎著菜刀的就是二傳手姜葛菲沒錯……不不不,我沒看錯,她拿的不是排球,是菜刀,你哪個電視臺的你?侮辱人嘛,我圓的扁的還不認識啊?……哦天,她拿菜刀的樣子還是那麼帥氣瀟灑,好像復仇女神……什麼?旁邊的那個女的?不認識,不過她說她是警察,她有槍,是真槍哦,她還掏出了警察證件給我看,好帥的女警,不過自然沒有拎菜刀的姜葛菲帥啦,嘖嘖,那偶然才能一見的女流氓氣質……”
畫面裡精神亢奮的女孩唾沫飛濺,胡言亂語,好像哪個精神病院失控的精神病人,菲哥抽了抽嘴角,氣急敗壞地關了電視,鼓著腮幫子歪在沙發上不吭聲,我躺在地上,大腿毫不文雅地翹在沙發上,心裡已經亂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