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我急火攻心,脾氣火爆到像個炸藥桶,這男人手裡拿著火柴,明擺著是來點燃我讓我自焚的,我才沒那麼傻,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夜晚的山色荒蕪,鬼影聳動,雨聲淅淅瀝瀝,下得人心煩,康子弦走到我身邊瞄了眼蒼茫的雨夜,顧自說道,“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東子大喜,忙說,“謝謝啊康先生。”
那邊門童已經把康子弦的車開過來,鞠躬將鑰匙交給他,東子拉了拉我,示意我“好漢不吃眼前虧”,人家心懷仁慈,都放低姿態給咱們臺子下了,這是多麼皆大歡喜的結局呀。
但是東子總歸不瞭解我的倔脾氣,我最見不得別人面露施捨,我不稀罕,要是真惹毛我了,我方亮亮就是個潑婦,哪怕我現在身體極其不舒服,但是比起精神不舒服來,這根本算不得什麼,我今天若不撒潑一回,我辜負“潑婦”這一偉大而歷久彌新的稱號。
今晚這康子弦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精神高壓線,之前為了東子,我按捺火爆的脾氣,嬉皮笑臉強忍了,但是現在東子人沒事了,我終於可以選擇和他分道揚鑣了。
康子弦從容地坐進車中,東子拉扯我,當著康子弦的面彆扭說道,“親……親愛的,我們走吧。”
我靠在圓形柱子上,臉一偏,下巴昂著,“要走你走,我自己回去。”
東子急了,瞥了一眼車裡面無表情的康子弦,“走吧,難不成你要靠11路公交車回去?親……親愛的你這麼漂亮,半夜三更很容易被劫色的,我擔心。我們快走吧。”
“怕什麼,待會我大腿一撩,還愁搭不到回去的車嗎?”
東子急的跳腳,湊到我耳邊輕輕央求,“師姐,別啊,咱回去再說。”
我瞟了他一眼,朝東子嬌媚一笑,軟著腔調輕聲道,“親愛的,士可殺不可辱,你不知道呀,我今晚為了你被人笑話好多回了呢,咱們窮歸窮,總是要有骨氣些的嘛,可別讓那些偽君子笑話了去。”
說完,我抬高眼角不無挑釁地望著車裡的康子弦,心裡總算有了些痛快。
東子畢竟生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