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因為……因為我呆厭了呀,再說在那裡我又做不了頭牌,有家高價請我當頭牌。”
“你才在魅色做了兩個星期。”。
我怔了怔,這男人不可小視,他在魅色打聽過我,我說得越多出的漏洞也越多,一定騙不了他,我可真是燒糊塗了,怎麼不知不覺又跟他扯了那麼多?
我揮了揮手,不耐道,“你要查戶口去找別人去,最煩人查戶口了。吃完快走,我要睡覺。記得把門帶上。”
我伸著懶腰站了起來,結果有些暈眩,身體虛晃了一下。
康子弦坐著不動,“不行,你還要去醫院。”
“才不去,我討厭打針。”
康子弦抿著唇不說話。
“鈴鈴鈴”,電話大響,我抬頭瞄了眼時間,才八點,在美國的老頭老太怎麼大清早就來煩我,怪感動的。
結果是菲哥從大阪打過來的。
我剛拿起電話輕輕“喂”了一聲,那頭那媲美三百隻母鴨的尖叫聲好似三百噸炸藥,把我轟回了沙發上。
“啊啊啊啊啊啊亮亮亮亮亮亮……我們贏啦!!!!!蒼天啊,我阿菲終於不是比賽毒藥了……”
“菲哥恭……”我深深體會菲哥此時亢奮無比的心情,剛想恭賀她,這傢伙已經如入無我之際,根本不給我插嘴的機會。
“亮亮亮亮亮亮……你他媽現在別插嘴國際長途他媽貴啊咱們不能讓小日本賺了咱們的錢要不然我心痛啊我睡不著啊亮亮亮亮咱們不要多廢話好嗎?廢話多了電話費也多了咱不能讓小日本賺多了去啊亮亮你說是吧?”
我無語凝噎,我從頭到尾就蹦了四個字而已,我哪裡廢話了?廢話的不是你嗎?
此生得此傻大姐為友,我頭痛哉。
電話的音質實在穿透力強大,電話那頭傻驢的驢叫聲隔著東海咆哮而來,我只覺得顏面無光,朝身邊的康子弦尷尬笑了笑。
我決定去房間接電話。
“菲哥啊你等我會我去房間……”
“亮亮亮亮……你他媽聽不懂中文啊,行我說英文,listen;listen me;no 插嘴,插嘴不happy。好了只會說這句,剩下的我換回中文吧……亮亮我們贏啦,冠軍。過程那可是驚心動魄鬼哭狼嚎啊。是這樣的這樣的,起先連輸兩場,俄羅斯那幫娘們得瑟啊,都開始聊回去吃什麼生魚片慶功了……”
我掏了掏耳朵,實在沒忍住,“菲哥你能聽懂俄文啊?”
“亮亮你今天很不聽話哎,不知道越洋電話貴嗎?咱們不能讓小日本賺了咱們的錢要不然我心痛啊我睡不著啊亮亮亮亮咱們不要多廢話好嗎?”
“好。”我哽咽,“我不廢話。”
“啊,不廢話了啊。我剛說哪了?哦,說到俄羅斯那幫娘們沒贏就想吃生魚片了,哎喲亮亮你不知道啊,我們教練以為我他媽又要成比賽毒藥了,臉都青了,要把我換下場,亮亮,我多麼的不容易啊,我跟我們教練放狠話說,你今天要是把我姜葛菲換下場,回頭我就轉行賣青菜去,你今天不讓我打完這場球,嘿,老孃不跟你玩了,老孃賣菜報效祖國總行了吧。”
我嗯嗯忙不迭點頭,心裡發苦,這是哪蹦出來的丟臉孩子啊,好好一個正經國家一級運動員,轉行就想當一賣菜的菜農,好歹有志向一點去賣豬肉啊,說不定還能上騰訊首頁火一把。
我偏頭瞥了一眼康子弦,他眼角帶笑,聽得津津有味。
我衝他嘿嘿一笑,捂著電話筒,指了指電話筒,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暗示康子弦電話裡那孩子腦子不太好,你別笑話她,歧視她她的病更重,更沒法治了真讓人痛心。
康子弦依然在笑,而菲哥依然在叫。
“亮亮啊,你說啊,我這不是背水一戰了嗎?輸了我就得回家賣青菜,我老母還不得剁了我?中場休息的時候我就跟我那幫姐妹們說了,輸了你們家的青菜都我包了,不想我菲姐淪為菜農的,都他媽給我拼命,這場只許輸不許贏……”
“只許輸不許贏?”我嚥了咽口水,很困難地問,“菲哥你這麼想賣菜啊?”
“啊?哦,我太興奮說錯了,你看你又他媽插嘴了?我不是說了嗎?長途貴咱不能讓小日本賺多……”
“哥,哥,”我夠為她省錢的了,都省略“菲”了,“快說接下來怎麼樣了?我沒看直播。”
“接下去咋樣?贏唄,打的那幫俄羅斯大屁股小妞落花流水的……”
“哥其實你屁股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