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只陸離一人見著了。
那人無聲無息地蹲在車轅上,顯然是剛到,卻像是在那兒蹲了萬年千年,亙古不變,影子很淡很清貴。
旁邊車伕裹著毯子睡得正香,一點兒都沒發覺旁邊多了個人。
那個人,輕輕掀了簾子,往裡望,陸離正睜開眼,也望了出來。
“你也是花花的舊友”陸離給花盞攏了攏袍子,悄悄坐了起來輕聲問。
那人無聲地點點頭,看看花盞睡熟的臉。
“你是雲周”
陸離一愣,搖頭:“我叫陸離。”
想想,也覺得不對,又問:“雲周是誰”
車轅上那人搖搖頭,又點點頭:“你是雲周。”如果不是雲周,花老闆不會與人同榻而眠。
花盞聽著談話聲醒來,眼還眯著倒是猜出來人是誰。
那人似乎也知道他醒轉了過來。
“居然真讓你給找著了。”是不是他也該去找找
花盞眉一挑,也披衣坐了起來。
老朋友來訪,總該給點面子不是
“你蹲了那麼久不累麼”
片羽微微一笑:“我以為你捨不得下來。”
他自然是不會進馬車的了,雲周看起來很侷促,片羽想大概是自己到來的事讓他感到不安。
他在宮裡呆過多年,許多事比花盞看得透。
“我叫片羽,這個,”片羽道,伸出手,手心裡一隻白瓷,“是見面禮。”
陸離看看片羽,再看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