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還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痛苦不比現在少。
不得不說,古亦凡考慮事情總是周密,他帶來的粥少說也有三種,自己煮粥是不指望了,也不好意思麻煩古亦凡,總不能讓人特意過來做飯,君宴又在生病,讓病人自己洗碗幹活已經不厚道了,“謝謝。”
“我們之間還要說什麼謝謝,君宴也是我弟弟,不是麼,他嚴不嚴重,有沒有好點。”古亦凡溫柔一笑,很自然把安然歸為自己的人,老婆大人的事再小事也是大事。
安然怎麼想不出弦外之音,嬌嗔瞪了一眼某隻無時無刻不在誘拐她的大灰狼,“只是有些發燒,吃過了藥現在正在休息,我等君宴醒過來再走,你如果有事可以先離開。”
一日不見三秋,古亦凡只覺得早上才分開,直到現在,他不知過了多少個三秋了,怎麼捨不得離開,他都恨不得將兩人綁在一起,永遠不分開,服從心底的想法,緩緩圈住讓他心心念唸的人,“你在哪,我就在哪。”
輕柔動人的情話,從耳際傳入心中,不知是不是適應了他時不時的偷襲,像現在親密的舉動也已經習慣,起先的不適和排斥已不再,什麼也沒說,靠在古亦凡的胸口,嘴角溢位一絲甜蜜笑意。
一幕天堂,一幕地獄,房門內看著大廳相擁著的人,只是露出一個笑,卻滿含苦澀和無奈,在聽到她們在一起時,不就能夠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姐。”安君宴推門而去,突然出聲,沒有怒氣,沒有排斥,反而是笑意。
安然一聽那暗啞的聲音響起,猛然想起自己在哪,立馬推開抱著自己的人,臉上浮現一片紅霞,竟然被君宴看到了,從來淡定自如的人,被撞見後也不免有些慌亂。
“君宴,你醒了。”安然閃躲著目光,不敢去看此時君宴臉上的表情。
古亦凡像個沒事人一樣,該笑的還笑,迎上毫無掩藏敵意的雙眼,他不是沒有發覺安君宴前後態度的轉變,他是聰明人,有些事,無論如何都要爛在肚子了,即使讓裡面的一切都跟著腐爛,不能說,一個字都不能說。
“姐,我已經好多了,古先生既然來了,就讓古先生送你回去吧。”安君宴不再和人乾瞪眼,再對上古亦凡的視線,他就知道他明白的,收回視線,眼眸中一片死寂,平波無痕,他不是沒看到姐姐臉上的表情,是他從來沒有看到的,幸福,開懷,如果古亦凡能帶給姐姐這些,他也願意試著相信古亦凡。
終究是對弟弟的關心多過被撞見的尷尬,安然抬頭看向倚在門邊的人,也就一眼間,她忽然覺得安君宴頓時長大了,那種感覺,就像經歷過不少滄桑的成年人,多了份沉澱,安然不確定的喚了一聲,“君宴?”
“怎麼了?姐。”安君宴揚起一抹笑,輕聲問到。
“如果不舒服要和我說,別一個人撐著,我是你姐姐,你還有我。”安然不知道君宴到底是怎麼了,只是一覺過後,好像變得成熟多了,臉上再窺測不出他心中的想法,平時就冷清的表情下有多了什麼看不懂的東西。
你還有我,在夢中,反覆是這句話,讓他安心,在冰冷的世界中唯一的陽光,這樣就夠了,她是他的姐姐,只能是他的姐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姐,我還想休息,就不送你了,你們……,好好在一起。”安君宴像是被剝離了不少力氣,聲音輕而緩,古亦凡你一定要讓姐姐繼續幸福下去,一定要讓那笑停留在姐姐臉上,不然,他絕不放過!
一道凌厲眼刀毫無預兆急速飛來,古亦凡含笑迎上,什麼也不說,什麼都不做,只是無聲對上安君宴的目光,他們的目的其實是一樣的,都是希望他們最在乎的人,能夠幸福。
“喝了粥再睡吧。”聽著安君宴有氣無力的聲音,安然心裡已經將他等同於剛生下的小貓,虛弱,需要別人的照料,她沒見過君宴生病,一病起來就不得了。
“我等下會喝,只是我現在真的很想休息呢。”安君宴頭仰著門框,臉上的表情也是極累,身上軟弱無骨,只能依靠著門框才能支撐起身體。
安然不疑有他,因為剛休息起來的人,不但一點精神都沒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好吧,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記住喝粥,記住我跟你說的話,要是明天還不好要去醫院的。”
安君宴‘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姐,你原來也很愛念叨人。”
“怎麼,嫌姐姐羅嗦了,這是關心你,再胡鬧,就不止是念叨了。”安然板起臉,一副嚴厲的樣子,其他家庭裡的姐弟是什麼樣的她不知道,可是和雙生妹妹都相處不好的她,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