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視作自己的親人,對她愛護有加。“王嬤嬤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早已經將你當作我的親愛,若你傷心,我也不會開心的。”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使得屋裡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珠簾晃動,一尖銳的聲音打破了屋裡的寧靜,一瘦高、長相有些刻薄的太監宣旨道:“薛妃接旨,今有薛氏女不守婦道,懷有野種,有辱皇室,賜其墮胎藥一碗,然後將其賣入官妓,終生為娼,不得入宮。”
王嬤嬤撲到地上,大哭道:“你們冤枉我們家娘娘,我家娘娘懷的是皇上的孩子,我要見皇上。”
從宣旨的太監身後走出了一個嬌俏的宮女,那宮女杏眼桃腮十分清麗,不過她臉上的一絲猙獰破壞了她整張臉的美感,顯得陰森而又涼薄,她竟是先前在御花園呵斥阿醜,玉珍皇貴妃身邊的宮婢春桃,她上前一腳將王嬤嬤踢翻在地,狠狠的說道,“你去啊,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嘛,
你個蠢貨,皇上心裡沒有你家娘娘,無論她肚子裡面懷的是不是黃種,只要她擋了我家娘娘的道,皇上就會親手給她除了。”
王嬤嬤撫著發疼的胸口,一把抱住春桃的腿,一疊聲的道:“不可能,不可能,虎毒還不食子呢,我家娘娘懷的可是皇上的孩子親骨肉。”
春桃低□,用手狠狠的拍了拍王嬤嬤的臉頰,從鼻子裡哼了聲道:“怎麼不可能,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是皇上和我家娘娘的大喜日子嘛,皇上知道了你家娘娘懷了孩子,怕我家娘娘傷心,特意給你家娘娘賜了碗墮胎藥,而為了補償我家娘娘,特封我家娘娘為玉珍長慶孝心皇后。”
王嬤嬤一瞬間有些洩氣,她知道今天是玉珍皇貴妃被封為皇后的日子,宮裡到處張燈結綵,就是為了皇后的冊封,難道皇上對她們家娘娘就那麼狠心。想到著,她不由的抬頭望了一眼她家娘娘。
阿醜呆呆的還沒有緩過來神兒,她眼睛都不待移動的頂著她自己平坦的小腹,“嬤嬤,我懷孕了嘛。”
王嬤嬤張了張嘴,沒有發出音,卻點了點頭。
阿醜抬起頭,將淚水嚥到肚子裡,低喃道:“孩子,既然你的父親不喜歡你的到來,那娘也不勉強。”
阿醜望著繡著大紅鳳凰的錦帳,遊離了一會兒,聲音無波無動的道:“把藥端過來吧!”
身後的小太監很快就把玉盤上的藥呈了上去,阿醜一把端起藥,大口的喝了下去,藥剛一下肚,她的肚子就疼的跟刀割似的,來回絞著的疼,她捲縮著身子,弓著腰,額角沁出了滿滿的汗水,臉色發白,唇色發紫,她大大的眼裡蓄滿了淚水,“孩子,對不起,娘沒有能力生下你,希望你來世能投個好人家。”
鮮紅的鮮血染滿整個白色的床單,春桃冷眼看了一會兒阿醜的慘狀,“把人送到官妓坊。”
疼痛中的阿醜,抬起溼漉漉的眼,嘴角閃過濃濃的諷刺,看的春桃心裡一慌,她有些惡狠狠的將聖旨扔到阿醜的臉上,“你這個賤人還有什麼好得意的,過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成了千人騎萬人睡的□□。”
阿醜的細白的面板很敏感,那聖旨一滑落阿醜的臉龐,就染上了紅紅的血痕,雖然在阿醜滑如凝脂的臉上很刺眼,去不得不說那白與紅的相互互動,更加的刺激人的感覺,美的異樣的別緻。
那春桃看到阿醜的美不似人間的臉龐,窈窕淑女,徒留君子沉吟,恨得她心裡直癢癢,她不解恨似的有上前閃了阿醜幾個耳光,直到阿醜的臉腫了起來才作罷。
阿醜冷冷的盯著春桃,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的說道,“今天你加諸於我身上的痛,來日我會千倍萬倍的還給你。”
那春桃看著阿醜清冷的眼神,內斂犀利,後背寒意驟起,眼神驚悸無光,“你給我等著。”然後一轉身,對著身後的人道:“來人,趕緊將這賤人帶走。”
王嬤嬤回過神兒來,發了狠似的阻止那些人帶走阿醜的人,奈何她人老體弱,根本就不是那些年輕力壯的侍衛的對手,不一會兒就被甩到了一邊。
王嬤嬤從地上坐了起來,嘴裡喃喃的道,“我家娘娘懷了皇上的孩子,我要去求求皇上念著孩子的面上,饒了我家娘娘一命。”想到著,王嬤嬤拔腿就往皇上的寢宮跑過,一個鐘頭過後,被人扔到去往官妓坊馬車路上的阿醜,收到了王嬤嬤的屍體,來人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大膽的狗奴才竟然打擾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好事,已經被亂棍打死了。”
阿醜“啊”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眼角流出了一絲血淚,從今往後,我阿醜再也不會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