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前爬了些,等到她終於將那一小戳雪捧在手心,她的身子已經懸空,向著窗外掉下去,阿醜緊緊的閉著眼,希望不要摔的太疼。
想像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背後卻貼著一個僵硬的胸膛,腰間被一個強有力的胳膊禁錮著,阿醜睜開眼,就看到蕭之軒那張冰冷的臉,目光有些迷茫,“皇上你怎麼來了。”
蕭之軒心裡憋著一肚子火,沒想到薛氏家族根底那麼深,就連他趕跑了阿醜的父親,今日朝堂上竟還有人敢為他說話,不顧他在朝堂上的大怒,以死相逼,上奏請薛老將軍回朝。氣的他恨不得砍了那老匹夫的頭,卻又不得不退讓,少不得還的留阿醜一段時間,寵幸個時日,只是苦了他心尖上的那個人。“明日是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你隨朕前去。”他被阿醜的父親壓制的有多深,他就有多恨阿醜。她們父母兩個,一個霸佔著他們蕭家的權勢,一個奪了他心愛之人的皇后之位,他豈能不怨。
阿醜雖恨蕭之軒不顧當年的承諾,肆意的欺凌她,可她心裡到底念著他往日的好,他見蕭之軒有和好之意,面上雖依舊冷淡,心裡卻多了一絲軟意,“請皇上放心,臣妾明日一定前去。”
蕭之軒推讓著阿醜站穩身體,冰涼而淡漠的道:“明日朕會派人來接你。”他最恨的就是阿醜這幅冰冷的模樣,別的嬪妃見他生氣都是使勁法子的哄他好,只有阿醜總是一副冷冷的表情,等著他先低頭,她只不過是仗著她父親的權勢逼迫他罷了。可他從未想到,阿醜一直以來依仗的不過是他的寵愛,她以為他是有些喜歡她的。
第二日,阿醜將自己穿成了一個圓咕嚕嚕的球,她現在的身體敗壞的厲害,一個頭疼腦熱都能要了她的命,為了她的小命,她也顧不得美了。那邊廂玉珍皇貴妃和蕭之軒同乘一架御攆,在眾人的捧星簇擁施施而來,蕭之軒親自攙扶著玉珍皇貴妃下了轎攆,一路上都擁著她的腰,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羨煞了後宮眾妃的眼。
玉珍皇貴妃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蕭之軒的懷裡,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她踮起腳尖,小巧玲瓏的紅唇湊到蕭之軒的耳邊,輕輕的吹著氣,“皇上臣妾聽說薛妃擅弓箭,臣妾想要一狐狸披風,可否讓薛妃為臣妾射來一隻。”現在的阿醜已經被貶為了妃子,在也不是以前的皇后了,她可是有史來第一個被貶的皇后。
蕭之軒目光微微迷離,他抬頭望了眼獨自一人站在樹下的阿醜,儘管她穿著臃腫,卻擋不住她一身的風華,蕭之軒鬼死神差的說道,“好。”
阿醜感受著四周幸災樂禍的目光,她心裡難受,卻不得不向先前跪拜自己的女人請安,她即使不為她自己著想,她也的為她的家族考慮一下,她的父親已經被蕭之軒厭棄了,她不能在生事了,“臣妾定當為玉珍皇貴妃獵來一隻狐狸。”
蕭之軒的目光一縮,心中有些五味雜陳,他原以為阿醜會高傲的仰著頭,說,“為人射獵這等事,又豈是我薛半夏能做事的,即使我敢獵來,她敢穿嘛。”蕭之軒心裡有些失落又有些鬱悶,心情複雜的蕭之軒錯過了他懷裡玉珍皇貴妃眼裡閃過的得意和狠辣。
阿醜呆呆的望著手裡的弓箭,只從那次右手受傷後,她就再也沒有拿過弓箭了,弓箭的緊繃之力會撕開她受傷的筋骨,那時家裡人都寵著她,怕她觸景傷懷就弓箭都拿著離她遠遠的,沒想到她再次拿起弓箭,竟然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還是她相公心尖上的女人。
玉珍皇貴妃因懷著身孕,皇上疼惜她只能她觀看不讓她入場,她手上端著今年剛上貢的大紅袍,身上穿著整個國家獨有一份的禦寒錦衣,她招收附耳對她的心腹宮女低語了一番,那宮女眼神一顫,閃過驚慌,卻不敢多說,急忙的走了出去。
圍獵場上,不知何時阿醜的四周多了一些危險的動物,當阿醜發現時,已經有一隻黑熊在向她逼近,阿醜眼色一緊,心撲通撲通心的跳個不停,她受傷的那隻手緊緊的握緊手中的羽箭,瞄準時機,阿醜一連射了十幾只,卻沒有一隻傷到那黑熊的,阿醜大吃一驚,她低頭一望發現她手中的羽箭都沒有箭頭。
阿醜咬了咬牙,用手生生的憋出一個個箭尖,細碎的箭刺扎進了她的肉裡,血肉翻飛,阿醜卻又硬忍著一連又發了十幾只羽箭,箭尖刺進黑熊的眼裡,他淒厲的大喊一聲,發瘋似的長著血盆大口咬向阿醜。
黑熊的尖叫引來了蕭之軒,她看到阿醜奮力的射箭,即將消失在黑熊的口中,他麵皮一緊,手中帶毒的羽箭射進了黑熊的腦袋,在距離阿醜鼻尖只有一公分的距離,黑熊轟然一聲到了下去。
蕭之軒御馬駕到阿醜的身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