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拐帶少女,這可是要進牢的。”
“拐帶?”王八理直氣壯的反駁,“是她自己跟來的,我可沒有騙她。”
“她自己跟來的?”琮祺瞥了寶兒一眼,“是這樣嗎?”
寶兒點頭,誠實地說:“這個大叔說要給我活兒幹,供吃又供住。”
“你瞧,我不是說是她自己跟來的嘛!”王八說。
“你沒說是來幹這種活兒!”寶兒氣呼呼地瞪著他。
“你也沒問啊!”王八強詞奪理。
“什……”寶兒氣惱地衝到他面前,“大叔,你擺明了騙人!”
“是你這丫頭蠢,到了這種地方不是賣身,難道是教你當少奶奶嗎?”王八反問她。
“你……”寶兒氣憤地,“真想不到揚州人這麼壞。”
“喂,現在到底要怎麼辦?”王老爺給了錢,卻沒得到他要的,很是懊惱。
王八皺皺眉,“王老爺,您梢安勿躁,我來想辦法……”
說著,他轉而看著琮祺,“公子,你是這姑娘的誰?”
“誰都不是。”琮祺想也不想的回答。
王八聞言露出得意神色,“既然你跟這姑娘非親非故,就不要管這閒事。”
琮祺撇唇,冷然一笑。“這事,我管定了。”
聽見他這麼說,寶兒既驚又喜。方才聽他說他誰都不是時,她還以為他打算不管這事了呢。
不過,他為什麼會在這兒出現?又為什麼要對他伸出援手?
“這姑娘吃了我的,穿了我的,就是我鳴春樓的人,你若要強出頭,可是得付出代價。”王八仰仗著鳴春樓有揚州城的達官顯要們罩著,說話也特別大聲。
“如果說她穿了你的衣服就是你的人,那麼她跟我的關係可又不同了……”說著,琮祺笑睇著寶兒,“姑娘,我給你的鬥蓬還在吧?”
寶兒微怔,然後歡喜地,“在,還在!”說完,她轉身跑向床邊,把擱在床上的鬥蓬緊抱在懷裡,然後跑了回來。
琮祺唇角一勾,“看見沒?在她穿你的之前,已經先穿上我的,這麼說來,她是我的人。”
雖然知道他這句話是為了堵王八剛才的那句話,但聽見從他嘴裡說出“她是我的人”這樣的話,卻敦寶兒心頭一悸。下意識地,她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她吃了你什麼,我賠你。”
“什……”王八惱怒地,“你說陪就賠,把鳴春樓當什麼?”
“鳴春樓說穿了不過是高檔的妓樓,就算有人撐腰,也得講法。”琮祺唇角看似在笑,但眼神卻驚猛駭人。
說完,他從腰間的錦囊裡拿出一錠黃澄澄的金子,從容地擱在桌上。
見他出手就是這麼大一錠金子,王八嚇了一跳。
“這應該夠賠你的衣裳跟吃的了吧。”話罷,他伸手拉住了寶兒的手,“走。”
“什麼?”王八一個箭步擋在前頭,狐假虎威地說:“鳴春樓有總兵大人撐著,你說走就走?”
“總兵大人?”琮祺冷哼一記,眼中射出一道冷冽的銳芒,“我要走,誰都攔我不得。”
“你!”因為面子掛不住,王八忘了剛才在外頭曾吃過他的虧,再度冒然出手。
琮祺一手抓著寶兒,一手直探王八咽喉,指尖一掐,鎮住了王八的喉嚨。
“呃!”王八一驚,疼得皺起眉頭。
“哼!”琮祺冷冷一瞪,震開了他,“敬酒不吃吃罰酒。”語罷,他拉著寶兒步出廂房。
離開廂房,走出月洞門,琮祺見那候著他的漢子還在。
漢子見他從月洞門裡走出來,後頭還拖著個年輕的小姑娘,不覺一怔。
“讓你久候了。”琮祺說。
“她是……”漢子疑惑地看著他身後的寶兒。
“她?”琮祺微皺起眉頭,“只是個上當受騙的傻丫頭。”
“什……”聽見他這麼說自己,寶兒很不服氣,“你說誰是傻丫頭?”
什麼跟什麼?要不是他害她搞丟了盤纏,她會這般狼狽的在街上游蕩,然後被拐到這兒來嗎?
“不是你是誰?”他挑挑眉,睇著她,“有家不回,學人家闖什麼江湖?”
“我才不是闖江湖!我只是想……”
“想啥?”他打斷了她,“想試試自己有多大能耐?”
迎上他銳利又強勢的目光,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回家去吧。”琮祺把錦囊塞到她手心裡,“拿著,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