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心慌意亂地。
是啊,她真是太大驚小怪了。哭得死去活來的說要跟著他,卻因為那輕輕一吻就……他一定覺得她像小孩子吧?
“幸好我只是親了你一下,要是我再多做一些什麼,往後你可能得蒙著眼睛跟我在一起了。”他取笑著她,但語帶憐愛。
她一怔,疑惑地望著他。“多做一些?什麼啊?”
她一臉天真無邪,反倒教他說不出話來。他會不會說得太過分了點?在遇見他之前,她可是被養在深閨裡的幹金女啊。
他眉頭一叫,神色有幾分苦惱地。“其實也沒什麼,我是說……再多親兩下……我們走吧。”
他將她抱上了馬背,“天黑之前,我們要趕到鎮上投宿。”說著,他躍上馬背。
掉轉馬頭,他駕地一聲,策馬前往十幾裡外的小鎮。
來到小鎮時天色已晚,但市集上還算熱鬧。
向人打聽了投宿的地方後,他們來到一家名為“雲來”的客棧。
將馬匹拴在店外,他們走進了客棧並來到櫃檯前。
“二位客倌,請問是投宿還是……”
“投宿。”不等掌櫃的說完,琮祺已打斷了他,“給我一間上房。”
“喔,好的。”掌櫃招手喚來店小二,然後笑問:“你們兄妹二人要上京嗎?”
寶兒一聽,立刻挽住了琮祺的手,一臉懊惱地瞪著掌櫃,“我們不是兄妹。”
什麼兄妹?她已經十八了,難道看起來還像個孩子?站在琮祺身邊,她不像足以與他匹配的“女人”嗎?
見她生氣,掌櫃十分尷尬,“這……二位看起來有那麼點神似,所以……”
知道她為什麼反應那麼激烈,琮祺勾唇一笑,“她是我末過門的妻子。”
未過門的妻子?寶兒怔住,臉兒刷地一紅。
“喔,原來是這樣啊。”掌值的咧嘴笑笑,“真是失禮了。”
這時,店小二走了過來。“二位客倌,請跟我來。”
“有勞。”琮祺點頭,拉住了寶兒的手,隨著店小二往上房去了。
進到上房,琮祺擱下手邊東西,先開啟了窗。
“這兒挺清靜的……”站在窗邊,他回頭看了寶兒一眼。
寶兒臉上的表情有點緊張,緊抿著唇,像是想放輕鬆卻又輕鬆不了。她杵在那兒,坐也不是,站也不足,兩隻手背在身後,十隻手指頭交纏在一起。
琮祺很快地就看出她在緊張什麼。也是,她雖然是個大刺剌的傻妞,但一想到今晚得同宿一間房,也夠她緊張的了。
“寶兒……”他走了回來,在她面前站定。
她拾起眼簾,羞赧又不安地睇著他。“啥?”
“要不……我再跟掌櫃的要間房?”
“咦?”她一怔,“為什麼?”
“我看你心慌得很……”他笑睇著她,“我走慣了江湖,這些細節沒注意到,也忽略了你的感覺。”
“呃……不……”她是有點緊張,但絕不是怕。
再說,她都說了要跟著他,又怎麼會在乎跟他同房?她之所以覺得忐忑難安,是因為剛才他跟掌櫃說的那些話。
末過門的妻子?他是說真的,還是隻為虛應掌櫃的呢?
“你剛才說的……是真?”她怯怯地問。
他頓了一下,旋即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寶兒,”他深深凝視著她,神情認真卻又溫柔,“我現在還不敢跟你保證什麼。”
她微怔,疑惑地望著他。
他伸出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龐,“我希望我做得到,但我不確定……”
“要等你的事結束了才行,對吧?”她想起他絕口不提的任務。
那是個什麼不得了的任務呢?看他那麼慎重又那麼神秘,她不禁覺得害怕。
那個她所不知道的任務,對她來說,就像只會吃人的老虎,她好伯他一回京,就會被那隻老虎吃了……想著,她忍不住眼眶一熱,撲進了他懷裡,緊緊地抱住了他。“答應我,你絕對不會丟下我。”
他先是一怔,然後溫柔的環抱著她。“別怕,我不會丟下你的。”
她抬起臉來凝視著他,眼底泛著淚光。“你發誓?”
他點頭,“當然。”說著,他低頭在她額頭印上一記。
她的臉兒又是一陣潮紅,然後滿意的、放心的露出笑容。
“你先歇會兒,我去把馬匹安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