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來,咱們進屋聊,小孫去沏茶端進來。用最上面的好茶。”
往裡面走的路上,呂聰小聲跟徐諾說:“是我以前辦案子遇到過的一個律師,人很不錯,不過沒想到每兩年就自己開起了事務所,看來能力也是不容小視。”
進屋寒暄了半天各自落座後,孫廣福才開口問:“不知道二位警官今天來有什麼公幹?”
“老孫,既然是你,我也就實話實說了,你們事務所是不是有個律師叫劉松?”
“是啊,他是事務所的骨幹力量,怎麼,他犯事兒了?”孫廣福關切地問。
“我們剛發現了他的屍體。”
“啊?死了?”孫廣福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這、這上午還好好地呢?”
“我想知道他在你們事務所有沒有什麼有過節的人,或者是辦過什麼結怨的案子?”
“不會吧?”孫廣福滿臉愁容地說,“他辦的都是民事案子,遺產糾紛、民事賠償之類的,如果說結怨,也應該是辦刑事案子的何桂喜才對啊!天哪,這真是太嚇人了,我怎麼到哪裡都能遇到命案?”
“老孫,你別自己亂想,難道你還信什麼命不成,不過是巧合而已。”呂聰安慰道,“你說的那個何桂喜律師,就是跟劉松競爭合夥人的哪位?”
“咦,你怎麼……是小孫那丫頭是不是?”孫廣福馬上就反應過來,“恩,沒錯,就是他們兩個在競爭。”
“那有沒有可能是……”呂聰的話說到一半。
孫廣福連連搖頭:“不可能。這個是不可能的,所謂的競爭勝利者做合夥人,其實不過是我為了刺激他們兩個人多接案子的手段罷了,後來見他們有些鬧僵,我便出面請他們吃了個飯,鼓勵表揚了幾句,最後承諾兩個都會升為合夥人,他們現在的競爭不過是為了面子而已了。”
“哦,原來是這樣。”呂聰原本的假設被打消,一時間不知道該問什麼好。
徐諾接言道:“孫律師對劉松的私人生活有什麼瞭解嗎?比如說女友、父母、朋友之類的?”
“沒有,我們都很注重個人**,從來不談論這些。”孫廣福搖頭道,忽然又說,“不過我前段時間見到他跟一個三十多歲,挺漂亮的女人在咖啡店喝咖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女友。”
“哦?那孫律師還記得那女人長什麼樣子嗎?”徐諾很有興趣地問。
“這個我可沒注意,就記得是長頭髮,人白白淨淨的,很文氣,挺漂亮的,你要是讓我說具體什麼樣子,我可說不上來。”
“那如果有照片,您能夠辨認出來嗎?”
“我想這個應該沒問題。”孫廣福笑著點點頭。“我盡力就是了,協助警方破案是我們公民的職責嘛!”
“不過我還是冒昧地問一句,您今天中午去了哪裡吃飯,有什麼人能夠證明嗎?”徐諾還是不放心地追問了一句。
“哦,我中午跟幾個律師界的朋友去吃飯,飯後喝茶聊聊天,剛剛回來,我可以把吃飯、喝茶的地方,以及那幾個人的姓名電話都提供給你們。”孫廣福倒是絲毫不以為意,扯下一張便籤唰唰唰寫了幾行字遞給徐諾。
徐諾忍不住稱讚道:“孫律師這筆字寫得可真是不錯。”
“那當然,我當初可是專門練習過的。不然出去籤個合同、留個便籤,一筆爛字就太沒有面子了。”孫廣福見有人誇獎自己的字,笑得合不攏嘴。
“練字可是個磨性子的差事,更何況孫先生的字,別有一番自己的性格在內,含而不拙、露而不銳,看來是下過苦功夫的。”徐諾笑著把紙條夾進自己的記事本里,便問,“不知道可不可以見見何律師?”
孫廣福被徐諾誇得大為高興,自己起身把他們二人送到何桂喜的辦公室門口,還囑咐道:“這兩位警官是來了解點兒事情的,你好好接待,一五一十地回答問題。”
何桂喜三十多歲的年紀,面白無鬚、個字矮瘦,看著就是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是專攻刑事案件的律師。他見是老闆親自送來的人,自然不敢怠慢,起身迎上前握手寒暄後,又忙著倒水。
“何律師不用忙了,我們剛在老孫的辦公室喝了一肚子茶。”呂聰止住了他的忙活,開門見山地問,“請問何律師今天中午是在哪裡吃飯,有什麼人能證明?”
“中午?”何桂喜愣了一下才說,“我自己在外面小店吃的,然後在街上隨便逛了逛,沒什麼人能證明。”
“咦?不是說你平時都是回家吃飯的嗎?”徐諾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