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分析很有道理,忽然又想起一事,“鄭冰,我覺得剛才你提到李沐然的時候,花維的表情不太自然。”
鄭冰沉默半晌,點頭承認道:“我也發現了,但是我沒辦法追問,我們先找到任濛濛,看能夠了解到什麼吧。”
電話撥通後,任濛濛很爽快地答應了見面,聽說徐諾二人在酒吧街,便將地點定在街口的一家咖啡店,說自己一會兒就到。
不多時,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眼神四下一掃,不經意間灑落滿屋風情。她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徐諾的手機同時響起,徐諾舉起手機向她示意,她粲然一笑地走向徐諾。
“你們沒等很久吧,我這人出門總是磨蹭。”任濛濛年輕嬌小,根本不是徐諾想象中的30多歲成shu女子,整個人就是陽光燦爛的模樣。
徐諾開門見山地問:“你認識李沐然嗎?”
任濛濛毫無芥蒂地笑說:“是啊,我跟小然是好朋友。”
“僅僅是好朋友嗎?”徐諾追問。
任濛濛斂起笑意,咬咬嘴唇道:“我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但是我跟小然不是那種關係,我們兩個只是好友而已。我知道她很苦,所以經常去拉著她玩兒,給她做做擋箭牌。”
“擋箭牌?”徐諾不解。
任濛濛忽然問:“你們是誰,為什麼來問小然的事情?”
徐諾轉頭看看鄭冰,見她微微點頭,便掏出證件放在桌上推過去說:“我是市刑警隊的副隊長,我們是在調查一件案子。”
不料任濛濛忽然激動起來,一把抓住徐諾的手說:“你們不要怪小然,她是被逼的,她跟她們的那些破事兒沒有關係。”
“被誰逼的?逼著去做什麼?”徐諾仍是不解,順著任濛濛的話往下問。
“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一個挺有勢力的人,她讓小然去陪她指定的客人,然後來達到什麼目的。”任濛濛皺著眉頭,用懇求的眼神看著徐諾道,“是不是事發了?小然不肯交代嗎?你們讓我見見她好不好,我可以幫你們勸她坦白。”
徐諾沒有接話,而是問:“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任濛濛託著下巴想了想很肯定地說:“是上週一,我倆去s2喝酒,然後我說起第二天要去外地辦事,週末才回來。她當時還說,我正好有點兒私事要做,如果圈裡有人問起,你就說我跟你去玩兒了。”
徐諾回想剛才劉娜的話,李沐然的確是週二說要去旅遊然後就失蹤了的,她接著問任濛濛:“你去哪裡辦事了?什麼時候回的w市?從週一晚上你們分開後,你再沒見到她嗎?”
“恩,那天小然是在我家睡的,但是我早晨起來的時候她人已經走了,我陪我爸爸我香港談生意,週六才回來,這期間我和小然一直沒有聯絡。”
徐諾越想腦子裡越亂,這個李沐然身後,居然還有這麼多秘密,如果牽扯到性賄賂,那麼兇手的排查範圍,就會更加擴大。
任濛濛的不在場證明很容易查實,所以徐諾也就實話實說:“很抱歉,我們在週五早晨,發現了李沐然的屍體。”
“啊!”任濛濛手一抖,咖啡杯從手中跌落,順著紅色的裙襬直接滾落到地面,咖啡也撒了一身。但是她絲毫沒有察覺一般,探身抓住徐諾的手臂問:“你說什麼?你說小然,小然她死了?”
徐諾緩緩點頭,任濛濛手一鬆,整個人向後靠在沙發靠背上,頭高高揚起,兩行淚水從眼角滑落,瞬間隱入髮絲消失不見。
半晌她才坐直身子說:“小然一直不肯告訴我她背後那個大老闆是誰,但是從她偶爾透漏出來的話裡,我知道那個人是圈子裡的人,是t型的,個字比小然高,而且左右手都能寫字,字型不同。”她又皺眉想了半天,無奈地搖搖頭說,“就這些了,我實在提供不出其他的線索了。”
徐諾誠懇地說:“謝謝你!”
“查到兇手以後,能告訴我一聲嗎?”任濛濛在得到徐諾的承諾後,紅著眼圈兒走了。
徐諾長嘆一聲疲憊地閉上眼睛,抬手揉著眉心:“不知道他們查抄傳銷團伙的工作怎麼樣了。”
鄭冰打個哈欠事不關己地說:“你要是不放心就回警局看看,我要回家睡覺了。”
徐諾把鄭冰送回家後,自己又回到警局,已經晚上十點多,四隊的辦公室還是燈火通明、吵吵嚷嚷。
徐諾沒見到四隊的幾個人,就隨便攔住一個警員問:“晚上的行動怎麼樣?有人受傷嗎?”
“行動順利,傳銷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