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身先士卒而不是畏縮不前。”徐諾知道呂聰是關心自己,只得壓住心頭的火氣慢慢跟他理論。
呂聰鐵青著臉道:“這件事情沒的商量,你給我老實在局裡待著,晚上的聚會人選,我會去跟於副商量。”
徐諾不知低聲說了什麼,呂聰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到外間辦公室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什麼都不用說,我不同意!聽到沒有?我!不!同!意!”
徐諾終於壓不住火氣,不經大腦地朝他喊:“呂聰你這根本就是偏心,以前誰說我要把工作和感情分開,誰說我不能帶著自己的情緒投入工作,現在呢,難道這一切發生在你自己身上的時候,你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帶著感情佈置工作?”
呂聰臉色一白,騰地站起身,起來的太急帶掉了桌上的一疊資料夾,連帶著筆筒杯子一股腦掉在地上。
“哐啷……”
“嘩啦……”
“啪……”
四組的人都圍在呂聰辦公室門外,聽著裡面不停傳來詭異的聲音,屏聲靜氣地各自在心裡猜測。兩個人這到底唱的是哪一齣。
呂聰走到窗前,只覺得雙手空落落地不知放在那裡好,最後從包裡掏出一支菸點上,狠狠地吸了兩口。
徐諾話已出口,想不到說辭來挽回,只能硬撐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呂聰的煙癮不大,兜裡的煙基本是備著出去敬菸用的,只有很煩很累的時候才會自己抽菸,每次還都是去後樓梯、天台等地方,這是徐諾第一次見他在辦公室抽菸,心裡後悔不迭,怎麼就不走腦子地張嘴就說呢。
心思轉了成百上千遍,眼看呂聰一支菸已經抽到盡頭,徐諾終於開口;說的卻還是案子:“從案發到現在,你應該也明白,兇手是想跟我較量,他想透過這種****的殺人行為,證明自己比我聰明、比我強。在這之前,我不會出事,他也不會來傷害我,因為那樣就破壞了他的精心佈局,所以我不會有事的。”
呂聰抽出第二支菸叼在嘴上,卻根本忘記點燃。徐諾說的這些道理他何嘗不清楚,但是他不敢冒險,他怕萬一這一切又是兇手的圈套。
最後徐諾再次讓步道:“我把聚會地點告訴你,晚上隨身帶著竊聽器,並且答應你,一旦情況不對,我不會衝動行事,我會首先保全自己,好不好?”
呂聰被她又是道理又是保證弄得沒有辦法,心裡也明白這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從口袋中摸索出打火機。點燃嘴裡的煙,聲音乾澀地說:“我知道了,下午開會商量晚上的部署,你先出去吧。”
忙碌了一下午佈防和監視,於泰哲和呂聰的嘮叨叮囑,快要把徐諾的耳朵磨出繭子來了,但是她卻沒有絲毫抱怨,耐著性子認真地聽他們說,並且認真地答應、保證。她心裡明白,這兩個人只用這種方法來掩飾心裡的擔憂,他們生怕自己有什麼地方沒有想到,又生怕徐諾衝動行事,如果不是這個行動只能讓女的去,他們兩個估計早就把她仍在局裡駐守大本營了。
錶針快要指向八點,徐諾最後一次檢查自己身上的裝備,項鍊墜後面的發射器、隱形耳機、手包內的幾個微型竊聽器。呂聰拎著她的手槍和一直隨身攜帶的匕首,愣愣地問:“帶著匕首吧,好歹能防身。”
徐諾絲毫不覺得緊張,也許是最近被案件壓抑的太久,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進一步瞭解真相的機會,她覺得自己興奮地每塊骨頭、每個細胞都充滿活力,聽了呂聰的話撲哧一聲笑出來:“呂隊,你看我渾身上下哪裡能藏下匕首?什麼防身的東西都不用,帶著萬一被發現反而會收到猜疑,再說有於副和你坐鎮後方,我還能有什麼不放心的。”
她說完回頭看見劉赫、李可昕等人都沉著臉,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盯著她看,徐諾無奈地笑笑:“你們都哭喪著臉幹什麼,我又不是去送死……”
話沒說完就被李可昕衝上前來捂住了嘴;“徐隊你別瞎說,你不會有事的。”李可昕簡直就要馬上哭出來,忽然用力扯著徐諾的胳膊說:“徐隊,讓我去吧,我跟你換。”
徐諾狠狠心掰開那隻抓著自己的手,朝自己的車走去。
倒計時:52小時
徐諾開車來到跟任濛濛約好的地方,還未駛近就看到那個火紅色的身影,栗色的長髮隨著晚風輕輕飄揚,很快她也看到了徐諾。抬起手臂用力揮舞幾下,還未等徐諾的車停穩便迎上來。
徐諾今晚在打扮上還是花了心思的,掐腰立領下襬剛過膝的月牙白小旗袍,水綠色的勾花披件,長髮高高挽起,卻並不是一絲不苟地盤著,幾縷挑落的髮絲在臉頰旁輕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