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敏君身子一歪,差點兒摔倒,被齊澤鴻一把扶住。她抓住滿臉怒氣的兒子,小聲道:“我沒事兒,你爸就那個脾氣,你別去跟他吵。”
此時秦文雲開口道:“我代表齊家同意接受搜查。”她聲音不大,卻有種莫名的威懾力。徐諾環顧屋內,眾人各懷心思、神色各異,卻沒人再開口反對。
秦文雲又道:“我想去看看忠叔,可以嗎?”
徐諾點頭贊同,然後輕聲交代李可昕在大廳守著眾人,自己帶著秦文雲來到兩儀院。
秦文雲似乎受了些驚嚇,一路走來腳步都有些磕絆,齊澤浠在旁扶住她的手臂,她卻還是在進院的時候差點兒被門檻絆倒。
忠叔躺在西屋的床上,面色蒼白泛青,依舊雙目緊閉沒有轉醒。
時文軒和劉子玉守在一旁,許諾進來說:“子玉,你跟劉赫去搜查所有院落房間。”
秦文雲走到床邊,右手按在胸口處,竭力壓制著自己的恐懼,略帶焦急地問:“他到底怎麼樣了?”
“秦老師你不用著急,他只是被電擊導致昏迷,被擊中的是手臂,沒什麼大礙,一會兒就能醒過來。”時文軒也跟著徐諾一樣叫秦文雲做秦老師。
果然不多時,忠叔猛地睜開雙眼,騰一下坐起身,嘴裡嚷道:“什麼人!你哪裡跑!”
秦文雲上前坐在床邊,伸手搭在忠叔肩上柔聲說:“別管那些了,你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忠叔剛醒來還有些懵懵懂懂,一把抓住她的手說:“文雲,我去祖祠看看丟東西沒。”說罷就要翻x下地,被時文軒及時制止。
“忠叔,你安心休息,明天還是請大夫來查查妥當。”秦文雲刻意在“忠叔”二字上加重讀音。
徐諾心念一動,說:“聽說鄉里寧安堂的寧大夫醫術不凡,明天請來給忠叔看看吧。”
秦文雲本就慘白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異樣,但顫抖的雙手還是出賣了她心裡的緊張。她極力穩定住自己的聲音,乾笑兩聲道:“這是從哪兒聽說的,寧安堂十幾年前就關門不做了,現在中醫不景氣。”
徐諾點到為止,也沒有再繼續追問,見忠叔無恙便問:“忠叔,你見到襲擊者的樣子沒有?”
忠叔滿臉懊喪地搖搖頭恨聲道:“沒看清楚就覺得手臂一陣劇痛,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能詳細說說前面的經過嗎?”徐諾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
“九點鐘,我照往常的慣例巡邏院子,從東院出來照常先去看七星院,這時候聽到祖祠那邊傳來響動,我看過去卻沒有光亮,覺得挺納悶,就走進去看個究竟。我走到門口,門虛掩著,裡面也沒有聲音,我揚聲喊了幾遍:‘有人嗎?’,也沒有迴音,我推門進院,剛邁進去就覺得手臂一陣劇痛,然後,再睜開眼睛就是這裡了。”
忠叔忽然想到正事,撐起身子盯徐諾問:“祖祠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家譜被盜。”
徐諾口中吐出的四個字,對於秦文雲來說不啻于晴天霹靂,她身子一歪,斜倚在床架邊止不住淚漣漣地說:“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啊!”
“秦老師,你怎麼這麼肯定就是齊家人所為呢?”
“還不都是為了那該死的寶藏。”秦文雲再也保持不住平日的冷淡,哭道,“為了那麼個不知真假的東西,搞得勾心鬥角、家不成家,真是造孽。”
屋內安靜下來,只聽到秦文雲低聲的抽泣,和齊澤浠喃喃誦經的聲音。
幾個人就這樣各懷心思地坐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夜。劉赫和劉子玉累得半死回來報告,除了主院保險箱,其餘地方都檢查了,沒有發現電擊棒。
徐諾的眉頭擰做一團,默不作聲地心下盤算,現在的線索,電擊棒這條斷了,還有寧安堂大夫可以去排查。既然兇手是明擺著衝著寶藏而來,那麼也許在祖訓上可以做些文章。
心中還未盤算妥當,就已經隨著眾人走到會客廳,無奈地宣佈:“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剛才的搜查並未找到兇器,但是兇手肯定還潛伏在附近,希望大家不要單獨行動,給兇手留下可乘之機。”
屋內一片吵鬧聲,眾人哈欠連天、抱怨不已,唯有齊佑鑫目光犀利地盯著徐諾道:“祖祠出什麼事了?”
徐諾沉聲道:“正在調查的案件,細節不便公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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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瑣事~實在影響了小無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