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這席在淺草寺的長談,危月覺得自己心中的塊壘消除了許多,而對自己未來的妻子也有了初步的瞭解。危月原先逃婚,就是擔心皇室和家族把一個枯燥無味的“道學”老婆交到他的手上。那樣他會覺得人生無趣味,生不如死。
所以他才會做出逃婚這樣幼稚卻又極端的事情。
不過就眼前的情形來看,危月覺得自己的擔心基本上是多餘的。他原本的擔心就是公主是從皇室出來的。是被宮內廳的那幫“幽靈”從小用標準的、所謂的“皇室典範”所教育的,他很怕這樣壓抑人性的教育環境會出現一個枯燥沉悶、一舉一動都要用標準的“皇室風度”來要求自己的公主出來。
本來這跟他沒什麼關係,皇室教育的好壞跟他什麼事?但如果這公主要他來“接手”的話那就和他有關係了。他在得知聯姻的訊息之後,想了想那幾個已經出嫁了的皇室公主。又想了想太子妃現在鬱悶的生活。只覺得是不寒而慄。要性格華麗的他娶一個“石頭木頭”回來,還不真如死了算了。
當然,風華正茂的危月閣下還是捨不得死的,所以他跑了。
不過當他又跑回來之後卻發現,事情和自己想的似乎有很大的出入,公主殿下並非他所擔心的那樣。雖然經過了宮內廳教育體系的摧殘,可是佳子還依舊保持著普通少女的天性,甚至還有些“時髦”。這讓他感到……很欣慰?
更何況聽佳子說,她似乎是從小就在欽慕著自己。就在看了自己在櫻花樹下吹笛之後,然後就在之後的歲月中念念不忘,甚至還在少女的夢中出現過。雖說危月不會有偶像劇情節,但對於一個少男來說,能有一段這樣的經歷也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情。
被人傾心愛慕的滋味當然很好,何況這人還是個美麗風趣的公主。
……
……
“這麼說,源君是願意做我的騎士了?”佳子笑著,然後隔著茶案,伸出了右手。
危月起身半跪餘地,一手負於腰後,一手捉住那隻柔荑,“遵命,我的殿下。”然後輕吻了上去。
古老的中世紀已經過去了,騎士作為一個貴族階層也早已經不復存在。如今的騎士其實更像是一種人格,一種高貴的人格。一個懵懂的男孩是不會自覺地成為騎士的,男孩成為騎士,往往是在遇見了心愛的女孩之後。戀愛的過程,其實就是男孩受封騎士的過程,在這段時間中,男孩願意用自己的所有去守護身後的女孩。
或許男孩會騎上白馬,帶女孩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這是一種騎士的人格。
“你好,我的騎士。”佳子輕聲說。
在危月和佳子在偏殿的茶室中接觸的時候,危月的父親源義宗和宮內廳的官員也在淺草寺的另一間偏殿裡。源義宗其實很不願意和宮內廳的人接觸,每次和宮內廳的人見過面之後,他都要仔細的在燻過香的屋子裡呆上半天,認為這樣可以去除晦氣。
但這次實在是沒辦法了,為了自家兒子的婚姻大事和家族的未來,他都必須要在場,以男方家長的身份,而女方的“家長”自然就是眼前這位宮內廳的官員武田長隆。佳子的父母是皇太子和太子妃,身份尊貴,自然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只能讓家臣代勞了。
“義宗先生,您認為您的兒子對佳子殿下的感覺如何?”武田長隆一邊喝著茶,一邊問面前的源氏家主,“我聽說源公子對公主的觀感不是很好啊。”
源義宗面不改色,“是什麼人在亂嚼舌頭?真是放肆!”
“義宗先生不要避重就輕。”武田長隆是何等老道的人精,源義宗這麼生硬地轉變重點他豈會察覺不出來,“我就想知道知道源公子對內親王殿下的觀感怎麼樣?想必不止我想知道,皇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也一定很想知道。”
扯虎皮,拉大旗……
“佳子殿下生性端淑沉靜,犬子豈會有不喜歡的道理。”源義宗雖說沒去過武當山,打太極的功夫卻著實不差,“來日殿下嫁為我源家婦,也是闔家歡喜的事情,武田閣下莫要憂慮了。”
老狐狸……
武田長隆還想說些什麼,卻見一個下屬匆匆忙忙地走進來,向茶案上放了一張繡了鴛鴦的錦帕,栩栩如生。
源義宗頓時如釋重負,對武田長隆笑道,“事諧矣!”(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章 危月和秋筱宮
“吾兄尊鑑:
月前與共君赴東京之約,雨夜之殺伐、神社之晉謁、神戶之百鬼夜行,彰顯恩義,甚樂,甚樂。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