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忽然陰沉地笑了幾聲,“聽說他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父債子償’,我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當年他父親給我受的那些氣,讓我吃的那些虧,我一定要一點一點的從他身上彌補回來,否則的話怎麼順得下心中這口悶氣?”
老摩根往兩支空酒杯裡續酒,然後舉杯說道,“說得好小子!記得把我的那份也補回來,哦,還有我父親的那份。”
父子倆又惺惺相惜地喝了一杯……
掩藏身份這種事情,在交通不便、科技不發達的古代還比較好操作。那時節山高水遠的,在長安灞橋邊上分別的生死之交,很可能就在折柳之後就再也無緣相見了,所以要掩藏秘密行跡倒也容易。
同樣的法子換到近現代來就不成了,科技大爆炸之下像相機攝影機什麼的都出現了,這還不算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交通工具的發展,徹底的把偌大的一個地球給縮成了個村子,朝遊碧海,暮宿蒼梧,已經不再是傳說,而是眼睜睜的現實。
在這種情形下,端木賜自然很難再完美地遮掩身份,只能使弄些小手段,整出個父死子繼之類的戲碼,而且代代“短命”……
剛剛老摩根和弗蘭克所談論的端木家的歷代家主,其實都只不過是端木賜在乎不同時期的“小號”而已,其中那個叫端木言的馬甲他甚至還曾經披著它去了一趟中國的戰場,並且結識了現在的鶴園主人申亞東將軍。
所以有時候端木賜在處理自己的人際關係的時候也感覺有些頭疼,比方說他現在和阿斯蘭關係很不錯,那小子還經常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去自己那座位於法國的酒莊偷酒喝,而且臨走的時候還要打包幾瓶,酒莊的管事就像自己訴苦好幾次了,但端木賜卻也沒什麼辦法,他在全世界各地旅遊的時候住的一般都是希爾頓酒店最頂級的套房,大家的關係實在是已經熟絡到不用在意這些小節的地步了。
可問題是他和阿斯蘭的老爹關係當年也很不錯啊!別看現在的希爾頓家家主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好像是正人君子什麼的。可端木賜知道,那小子當年可不是什麼好鳥!長著一副好皮囊在巴黎的貴婦小姐們中間欠的風流債可不老少,有好幾次還是他給親自把的風……
可現在當他再去希爾頓家的時候,卻要管那個男人叫叔叔,這個滋味還當真是奇妙得緊……所以他現在都不願意去跟那些以前老朋友們會面,平白無故地就要矮一輩不說,還要忍受他們那一副慈祥長輩的噁心模樣……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年的底細?裝什麼正經人……
閒話說了不少,威士忌也見了底,老摩根這次把兒子喊來可不是為了打高爾夫和喝酒的,他是有正經事要問的——
老摩根揮手讓球童離開,然後問,“芝加哥那邊怎麼樣了?開會有結果了嗎?”(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三章 能奈我何
聽到老父親問起芝加哥那邊的事情,弗蘭德頓時變得很有底氣,“芝加哥那邊的事情我都已經處理妥帖了。我請了市政府代表出面代為談判,那小子還以為真是政府要買他的地,二話不說就賣了,從心急程度上看,恐怕他在這次的金融危機中受損也不小吧,否則的話哪有那麼痛快?再說了,我們開出的價格也很有競爭力啊,足足比市價高了百分之十一!他們沒理由不答應的。”
“請芝加哥市政府出面這一點做得很好!”老摩根點點頭,“畢竟我們最近和端木家的關係有些緊張,如果由我們親自出面談判,恐怕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無論是被狠狠地勒索一筆還是被當做對方的談判籌碼,都是我們不能接受的。”
“所以這一點你做的不錯,很有些老到手段,總算我沒白培養你這麼多年,如果你真傻乎乎地跑去和端木家赤膊上陣面對面,那我就真的要考慮給你換個位置了,不過你成功地證明了自己。看來公司的事情我真的可以放心的託付給你了,辛苦了這麼多年,我也該好好地享受一下了,你最近不是在加拿大買了個小島嗎?你去給我找個好點的設計師建個房子,我想去那裡釣魚。”
平時在下屬面前不近人情的弗蘭德此刻聽了父親的誇獎,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地挺起胸膛,尤其是後面聽了老父親似乎有完全放手的意思,更是大喜過望:“我一定不會讓父親失望的!這次的生意可以說是我們家在二十一世紀做的最划算、最成功的一筆買賣,惠及子孫啊!”
老摩根把遮陽帽摘下來擱到旁邊的桌子上。然後衝著遠處的球童喊道“再來兩杯威士忌!”喊完之後又轉過頭對弗蘭德問道,“你為什麼要聯絡媒體?”
弗蘭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