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端木賜揣摩警覺了。
端木賜的直覺向來十分之準,當年夫子曾經誇他“臆則屢中”,實際上他不止在生意上的直覺準,在這方面他的直覺同樣準!兩千年的時光歲月,什麼陰謀詭計沒見過?當年玄武門之變他也曾經在旁邊做過看客。
這回摩根家族還沒有舉起屠刀……咳咳當然事情還沒有那麼嚴重,反正就是已經準備好了。如果端木賜再不做一點反制措施,恐怕就真的要在rare俱樂部被掃地出局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事實上端木賜已經準備好了一個還算是精緻的手段,或者說是陷阱,就等著摩根家族去撲。別人傷心是淚流滿面,但摩根這次恐怕會血流滿面吧……
這是一個大事件啊,全世界的媒體都不會放過的……
……
……
所謂的成功大約可以作為一個模板,然後在其餘地方也同樣的進行復制。
端木賜在帆船社得到的成功,或者說半成功,也給他帶來了點些許靈感,也許在帆船社用過的招數,也可以同樣的用在其他社團身上。
海山大學是一個很大的大學,下轄大小十餘個學院,所以社團和社團之間的規模也是不一樣的。
像帆船社、劍道社、馬術社這種頂尖大社,是不可能每個學院都標配的,所以整座大學也只有那麼唯一一個而已。而反之像吉他社、籃球社、乒乓球社之類的小社,則是每個學院都有,而且互不統屬交流,只是偶爾打幾場帶有切磋性質的友誼賽。
所以這樣一來,面對不同的社團規模和實際情況,端木賜的應對策略也要相應地做出改動。
比如如果要去劍道社帆船社之類的大社踢館,那麼無論是比技藝還是翻底牌都可以,只要搞定了就搞定了,沒有那麼多的麻煩。
可如果是去檯球社吉他社踢館,情況就有不一樣了。因為那恐怕是踢不過來,全學校有十幾個,這就需要方法了。
就在端木賜踟躕時,危月從後邊出現,忽然說,“端木君,想什麼呢?”
端木賜雖也是“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淡定人,但在沉思之時被人這麼一嚇,還是有些驚,“危月!你……我在想些事情。”
“什麼事?”
端木賜想了想,就把自己的社團計劃跟他說了。
危月笑道,“我還以為能讓端木君鎖著眉頭的會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呢,原來卻是這樣的小事,還請放心好了,這件事我可以幫忙?”
“幫忙?”
“是啊,我可以幫忙。”危月總是微笑,“學校裡的一些小社團無非就是籃球社、足球社、乒乓球社、網球社、檯球社、吉他社等等這些,還有幾個動漫社。這些大大小小的社團看起來很繁雜很麻煩,其實只要抓住了關鍵就很簡單。”
“關鍵?”端木賜問。
“關鍵就是錢啊端木君!”危月用詠歎一般的聲調說,“金錢與愛情是這個世界上亙古不變的命題,你給不了他們愛情,但你可以給他們錢啊。”
“我聽說今年年初政府撥給海山大學的教育資金只有去年的三分之二,在學校財政吃緊的情況下,那些小社團是沒有資格向學校申請社團活動經費的,而且現在又不是夏天的新生入校期,沒有新生入社,也就沒人交入社費,那些小社團的日子過得很辛苦吧。”
“沒有錢,就不能舉行他們最喜歡的聚餐遊玩,不能舉行聯誼比賽,也不能免費地吃拿卡要,總之他們會很不開心。如果這時候端木君你願意當散財童子,那他們會很歡迎接納你的,根本就不需要踢館這麼粗暴。”
端木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更何況這也要不了多少錢,這點金額對於端木君來說恐怕就像是富士山的落櫻一樣不屑一顧吧。”危月輕聲笑道。
“富士山的落櫻很漂亮,我不會不屑一顧的。”端木賜意有所指。
“是啊,端木君是一個很有情懷的人啊。”危月說,“那麼這件事就請交給我辦吧,也算是為了答謝端木君為我保守秘密,沒有將我的行蹤洩露給我的家族。”
“這算什麼?”端木賜說,“幫著自己的好朋友逃婚,這麼酷的事情全世界男人都會做的,誰都不缺這點義氣!”這句話真不像是子貢能說出來的……
危月笑道,“既然這樣,那還是請行動吧。”
端木賜點頭,然後兩人分別去攻陷城池人心了。
說起來這個手段還真是不怎麼樣啊,有點粗糙,還有點卑鄙,但卻很符合人心。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