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了十餘年的浴血奮鬥和積累資歷之後,他在退役的時候已經是聲名赫赫的上將,門生故吏無數,退役後並沒有在京城安家,而是回到了老家海山頤養。
鶴園就是國家對將軍十年浴血的肯定,當然,在老將軍逝後,這裡還是國家的。
如此一來,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一個普通的古典園林居然會有這樣的威懾力,原因全在於住在裡面的人。那裡住著猛虎,雖然是一隻衰老的虎,但餘威尚在,在徹底倒下之前,也不會有哪隻小狐狸敢在它面前亂蹦躂~~~~
像是餘威尤烈的將軍,只憑一杆織繡著姓氏的大旗,就可以震懾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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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亞東似乎是有些說渴了,端起茶盞喝了口茶,雖說已經是老邁的年紀了,可端杯的手卻依舊穩如磐石,彷彿將軍握緊了刀劍。
“當年太原一別,我與不語兄已是數十年未見了,不料剛得知訊息,卻是他的死訊,真是讓人不快活!”
不語,是端木賜當年那個小號的字。
端木賜忍著別樣的心情安慰道,“申老也不必太過掛懷了,太祖父他老人家高壽而逝,無病無痛,也算是喜喪了,去時家人俱在床邊,想來應該是此生無憾了。”
申亞東猶自唏噓不已,眼中精芒溢散,彷彿依稀看到了當年,“那年彭老總髮起百團大戰,我部奉命切斷太原城附近十五里的鐵路,要鬼子進出不得!只是敵軍勢大,守路兵馬眾多,我部一時之間尚難以倉促得手,於是我就便衣入城前往打探訊息。”
說到這兒,已經近百歲高齡的申亞東竟像個小孩子似得眨了眨眼睛,依稀掠過一抹年輕時的英氣,“我就是在這時候和你太祖父相遇相識的,你知道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什麼地方嗎?”
端木賜忍不住在心裡吐槽。。。。。。我當然知道。。。。。。
但是人生在世全靠演技,所以他仍舊是裝作不知道,而且很感興趣的樣子說道,“這個。。。。。。晚輩倒是沒聽太祖父提起過,還真不知道。莫不是在茶館裡遇見的?太祖父他老人家愛喝茶。”
申亞東哈哈大笑,“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讓你們這些小輩知道!不語兄也是知道羞的,怎麼可能好意思跟你們這些小兒輩提起這種事?”將軍的笑聲很沙啞,但卻能聽見豪氣。
“我和你家太祖父是在窯子。。。。。。。啊不妓院。。。。。。啊不青樓裡遇見的!”申亞東改了幾次口,最後不耐煩了大手一揮,揮斥方遒道,“不管了,反正就是那麼個地方。咱是有紀律的,這種地界平時當然不會亂去!可那天不同,那天是有任務的!我記得當時太原城裡有一個師團長叫。。。。。。三浦三郎的傢伙就在那地方,我想去打探情報!”
端木賜,“……”其實你不用解釋的。。。。。。
“我進去之後就在大堂找了個地方坐了,要了一壺酒。這時候正巧這家有個紅牌姑娘要出閣。。。。。。就是接客的意思!這時候我才明白了,原來三浦三郎這小子是來找姑娘的!說起來這三浦三郎也的確算是條漢子,這麼喜歡那姑娘,愣是忍著沒動手!說是要與各位嫖客。。。。。。客人公平競爭,才不違背武士的榮譽。”
“我當時沒見過世面啊!心裡想,這青樓裡還能比啥?除了扔銀子就是扔銀子,能有啥別的?嘿!結果還真有!那個紅牌姑娘傳說是前清的時候一個貝勒爺的孤女,家道中落了之後就被人販子給拐了,然後賣給了**。這紅牌姑娘小的時候嬤嬤教了不少,也算是個才女,所以才女要比試琴棋書畫。”
“要我說這也是閒的,比什麼琴棋書畫啊?直接扔銀子多爽利!”申亞東有些口無遮攔,他年輕的時候就是這麼個個性,臨到老了才開始修身養性起來,如今遇見“故人之後”,心裡憶及當年崢嶸之事,心情頗有些激盪,像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說話也放肆起來。
“後來我才聽說這三浦三郎在日本也算是名門之後,雖說是個軍人,但對於這些文人耍的玩意兒也頗為在行,當場就上去露了一手,彈了首小曲,引得滿堂喝彩啊!然後問了幾遍都沒人敢上去應戰,三浦這小子哈哈大笑,就準備抱得美人歸了!我在下面不服氣啊!咱中國的漢子咋就這麼不抵使呢?這麼多人連一個小鬼子都幹不過?”
“這時候你太祖父就站出來了,說是要較量較量。要說起來你太祖父真是一表人才啊!一身月白長衫就把三浦那小子比下去了,把那姑娘看的是眉目生春啊!然後他就和三浦三郎較量開了,比啥都贏,最後三浦說比寫字,你太祖父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