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有什麼不對了,可是她已經無力去思考。
雪松睡了。
她絕美的容顏緊密的依偎在她雪白的柔夷之上。她睡得似乎很不安穩,握拳的方式好似充滿了戒意,而身上的紅潮末退,臉上還殘留些許淚痕。
火凜天坐靠在床柱邊,手不自覺的纏繞著她的髮絲,等他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時,又強迫自己停止這可笑的動作。
是的!他醒了。
就在白定樵給了他一掌,讓他吐出積在腑內的餘毒後,他就醒過來了。記起了他是誰,也記起了他要做的事。
床單上刺眼的血跡是他誘惑雪松的證明,她就一如他所預料般的青澀,對他這個不知道玩過多少女人的男人來說,要令她完全迷失在情慾之中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只是,令他始料未及的卻是她在他心中掀起的狂潮。他原先只打算誘惑她,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也享受起這樣的感覺,享受起她的臣服和迷醉。
他不應該有這種感覺的!
他誘惑她只是為了他的復仇計劃、為了要在她的眼中看到憎恨、為了在白定樵的眼中得到痛苦。
燭光忽明忽滅,窗外的風似大了起來,找了隙小的縫溜進溫暖的房中。雪松的唇微分,似在夢中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的身子綣得更緊了些。
大概是冷了吧!在火凜天還沒有來得及阻止自己的時候,他已經將她身上的毯子拉高蓋住她,而後又對自己的舉動緊蹩起眉頭。
她是個美得不可思議的女人,他可以瞭解白定樵為什麼在以為她是男人時,卻仍無法割捨去心中不該有的憤憤,因為他也是一樣。
五年前,他同白定樵一樣為她所救,也如白定樵一般因她在心中掀起了不能平息的狂潮,所以他才會邀她來火雲堡住上三個月。
他一直對她是“男人”的身分有所懷疑,因為她就算是身為女子也美得仿若不是人間所有,更別說這份絕美會出現在一個男子身上。不過,他也沒辦法找出她是女人的證據,是以邀她來火雲堡的另一個私心,只是想知道她的真正身分。
不過,他早打定主意,這年雪松不管是男是女,他是要定了。他要將年雪松的清白毀滅,就一如年雪松毀滅他的平靜一般。
當蛇紅告訴他,原來雪松是個女人的時候,他也同時發現白定樵愛上了雪松,只是因為雪松的身分而不敢表露。這給了他一個很好的靈感——
一個完美無缺的復仇計劃。
而她,就是他整個計劃中最好的棋子。
或許是毯子的暖意在雪松的身上發生了作用,她原是微皺的眉頭漸漸的鬆開,嘴角還輕勾起一抹微笑,讓她原本令人動容的美更加鮮活。
好好的睡吧!或許明天之後就再也沒有這種機會。
火凜天俯身輕輕的在雪松被他咬得紅腫的肩頭,如羽毛輕柔的烙下一個吻。
等你知道了一切,你會恨我吧!
一夜寒風,原本靜止多日的狂雪又起……
第六章
雪松動了動睫毛,明亮的光線刺得她有些不舒服的縮閉了一下雙眼,但面板摩擦毛毯的觸感像是著了火的箭,炙熱的射入她還有些迷糊的心靈,將昨夜的一切明明白白的重現在她的記憶中。
她做了什麼?!
她整個人猛地彈坐了起來,身上的光裸讓她幾乎被羞赧佔領,火紅的熱意一下子燒滿了她的身軀,她一抬眼,卻看進赤裸著上半身,斜倚在窗邊打量著她的火凜天的眼中。
她抓緊身上的毛毯,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繩索一般,心中不安的感覺再次向她席捲而來。
一陣沉默中,火凜天像是豹子般迅捷的來到了床邊,一把扯落雪松身上唯一的遮蔽物。雪松直覺的要拉回毛毯,但是雙手卻被火凜天緊緊的攫住,驚恐的雙眼無助的對上他陰騖和冷厲的眼。
“你不是他!”雪松突然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那個依賴著她也被她所依賴的男人,他是火凜天、那個行事詭橘、難以預測的火雲堡堡主。
“我是火凜天,那個和你銷魂了一夜的男人,床單上的血還在呢!我可是第一個上了你床的男人,你可別說你已經忘了我。”火凜天邪邪的一笑,看著雪松因為他惡毒話語而詫然發白的臉色,他得意的仰頭大笑。
“你已經想起來了!”雪松反手抓住火凜天,“什麼時候?你什麼時候清醒的?還是就像白定樵說的,你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有失憶?”
難道這些日子的種種根本就是一場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