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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個被小竹稱作“小姨”的女人以及帥的足以讓我嫉妒的男孩也走了。只剩下了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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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我終於還是回來了。看著條條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回想起我在這個傷心之地的種種卑鄙行為。

每當咬著牙對別人說“我從來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的時候,我就會在心裡傻笑。罵自己是個二百五。我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成為什麼所謂的社會棟樑,或者救國救民的英雄之類。也許就像麥兜一樣,做個只有一條泳褲的救生員,我就已經很滿足了。事實也終究是這樣。當我那個有著完美體型黑幫老大一般的導師酒後說出“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朋友!”等等之類的話的時候,我竟真的懷疑,我是真的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我不知道在這幾年裡究竟學到了些什麼,收穫了什麼。也記不清自己究竟做過些什麼,唯一記得清楚的就是喝醉酒之後的地面特別涼,眼前的星星也空前的多了起來。以前我以為跟自己喝酒的都是我的朋友,當我聽了導師的話之後我就有點懷疑了,莫非我的這些朋友竟真的只是酒肉朋友而已?我想身為南開學子,在四年之間接受了各種良好的薰陶,所能辨別的不僅僅只是一個人的酒量吧?

天津這幾年的變化很大,海河沿岸休憩一新,河水比幾年前清澈了很多,偶爾有幾個老人坐在岸上釣魚,做出人在最放鬆的時候才能表現的姿態,完全沒有防備的姿態。唯一不變的也許只有那隻巨大的世紀鐘。秒針依舊無情的轉動著,誰的腳步慢了就把他甩掉!

中午的時候,到了學校。故地重遊總是傷感的。

走在大中路上,四處亂看。當目光觸及保安大哥質疑的目光的時候,我才稍加收斂了一些。路還是那條路,在兩邊高大的楊樹上我甚至還能發現當初在上面留下的“刀寶”:天才小子辛少易的泡妞專用樹。新開湖的噴泉似是為了迎接我的到來,競相開萍,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東藝樓還是那個灰突突的鳥樣,偶爾從裡面走出幾個鬼子妞,烏利哇啦的不知道在嘰歪個啥。主樓還是那樣,好像永遠不會變化了。總理依舊笑咪咪的衝著泰達酒店招手。我便想起當初宿醉之後,匍匐到總理腳下,一邊吐一邊喊:我是愛菲草的!我是愛菲草的!也許是當初的誓言發的太狠,現在卻被這個貌似善良的妞給整的人鬼兩難辨。甚至還出了個舉世震驚的“兒子”。抓狂啊,倒塌啊!

再往前走,就差不多到西區公寓了。這裡就是我們揭竿而起,抗拒美女外流的根據地。我想這個時候應該可以給順子打電話了。這小子當初保了個鳥研,估計現在正在忙活畢業設計呢吧。

我捏起鼻子,讓聲音儘量能刺激對方的面板:“喂~~~,我是小白兔MM;你是大白兔GG嗎?”說完立刻摘下耳機,因為我知道,那邊肯定又是一聲狂吼。內容大致如下:你大爺的少易!或者,滾你媽的!再或者,你丫還活著呢?

果不其然,那邊說了第一句。

我戴上耳機笑道:“你~大爺的!順兒!別忙活了,趕緊出來給領導接風。我在你樓下呢。”

順子笑道:“你蒙誰呢?你以為我傻啊。”由於這次臨行前我沒有通知諸位兄弟,所以這孫子還以為我在蒙他呢。

我說道:“孫子蒙你~”話沒說完,就看見一人頭從三樓冒了出來。

“嘿!你來真的啊!等著啊,我馬上下去!”久別重逢,順子也是很高興。這孫子剛把*縮排去,又露了出來:“等著啊,我打個電話叫上小騷。”

小騷本名肯定不是帶“騷”字的,而且光看這名字——趙匡宇,這麼大氣的名字肯定跟“騷”字是沾不上邊的。但是~這傢伙骨子裡帶騷,渾身上下透著騷氣,見了娘們就拖不動腿。而且經常嗲聲嗲氣的學臺灣妞說話,故得此雅號。我剛才說的大白兔小白兔的話就是他的原創。騷歸騷,但是這傢伙絕對不承認自己猥瑣,還曾經專門做了一個名為《論“騷”與“猥瑣”》的長篇報告,在報告裡引經據典論證了“騷”與“猥瑣”的不同。這孫子本來也是塊保研的料,但是就在大四上學期期末考試的時候,一時沒把持住。臨考試的前一晚,跟一MM大戰了三百回合,等他醒來迎接他的已是第二天的黃昏外加一張補考通知單。根據學校規定,掛過科的人是不能保研的。就像進過監獄的人就不被社會認可一樣。好在這小子肚子裡裝的不全是騷氣,第二年又考了回來。

就在我站在樓下傻等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老子的視線。

我拿手背把眼睛搓來揉去,最終確信自己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