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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樓看見老善居然破天荒的在做早飯,朝他說道:“謝謝啊!”

老善正忙的不亦樂乎,懶得理我,頭都沒抬,“不客氣,這是給我自己做的早飯。”

我想他肯定是誤會我了,我說:“我是說,謝謝你昨天晚上把我弄上床。哎呀!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老善抬起頭,略感驚訝,“嗯?你又在扯什麼呢?我昨天回來發現你已經在床上睡熟了。我還奇怪呢,怎麼這麼早就睡覺。”

“不會吧,見鬼了。”我驚訝道:“昨天晚上我明明是被一個人弄上床的啊。”

老善懶得搭理我,繼續低頭忙活他的早餐,那是一個正在繼續糊掉的煎雞蛋。

“對了,你一朋友今天早晨來找過你。”老善忽然說道。

“嗯?男的女的?”

“男的。怎麼?很失望吧?你的女人緣已經轉嫁到我身上了,你先休息幾天吧!”老說著,捂著鼻子關掉了電磁爐,罵道:“操!看來男人天生就不是做家務的料。他孃的不吃了,我上課去了,你沒課啊?”

我回頭看看貼在牆上的課程表,發現今天真的沒課,“沒……”當我抬頭的準備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我現在開始懷疑,我不僅生活出了問題,甚至連神經都出現了問題。

我連忙下樓跑到廚房,看見老善做的糊雞蛋還四仰八叉的躺在鍋裡,才確信,老善確實出現過。

沒事做的日子總是那麼平靜,我拿出那個曾經裝逼用的紫砂壺,泡上一壺茶,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喵~”一隻貓爬在牆頭上衝我打了個招呼。看他臃腫的體型使我想到了大學時代養的那隻賤貓。

上大學的時候,在無名小區租了個房間,400大洋一個月,對於一個屁窮的學生來說,不能說便宜!這個小區的很多租房者基本上都是美院的學生,包括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很早就出去打工了,做的事很多、很雜。給裝飾公司畫油畫,給西餐廳捏七個小矮人(過聖誕節的時候),有時候還在一些雕刻公司打打零工,換點零花錢。說是零花錢,其實都捨不得花,家裡給的錢,交了學費、交了房租,就所剩無幾了。沒辦法,人總要吃上飯嘛,我也不想自己這麼忙。忙的忘記了自己的脾氣,忘記了女友的生日,忘記了賤貓的行蹤。

賤貓不是我弄來的。開始的時候,跟司徒去理髮,理髮店的大母貓下了一窩仔,那小子死皮賴臉的問老闆要了一隻。從此,賤貓的命運發生的轉折性的變化。

司徒的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我很納悶他為什麼會跟人家要一隻寵物貓。後來我才知道,這小子完全是找了個出氣筒。不高興的時候,就拿賤貓出氣。

記得剛拿回來的時候,賤貓就在我們每個人的床上撒了一包尿,“賤貓”的名字也由此誕生。司徒這小子抓著賤貓的後頸,把它的腦袋按在它撒的尿上面,一邊用另一隻手狠狠地抽打賤貓的腦袋一邊說:“是不是你尿的?是不是?是不是?。。。。以後還尿不尿,還尿不尿?”看著賤貓那個慘樣,我真懷疑這個司徒是不是已經變態了。

賤貓及懂事的“阿烏~”了幾聲,算是回應了吧,不過以後它倒是再也沒有在我們床上撒過尿。

那個時候我們都窮的叮噹響,自己都養不活,還怎麼養活一隻貓?真不知道賤貓是怎麼長那麼大的,還長那麼壯。都說貓很挑食,可是我們的賤貓,連我們做飯掉在地上的花菜都吃,真是賤到家了,我也由衷地佩服它的胃口。讓貓吃花菜,就好比讓我們人去吃豬食一樣,雖然能吃,不至於餓死,但是那個味道,實在是。。。。

成長期的動物總是吃不飽的,人是這樣,賤貓也是這樣。每天早晨它總是嚎叫著抓我們的房門。我長這麼大最煩的恐怕就是早晨有人吵我睡覺了,可能跟我低血糖有關,不過還好,我不怎麼發脾氣。司徒就不一樣了。有天早晨,賤貓的叫聲及其慘烈,可能是俄的受不了了吧。我把被子一拽,矇住頭繼續睡,司徒也這樣做了,可是不一會他就受不了了,一個魚躍起身,開了門抓住賤貓,像扔鐵餅一樣,一下子摔到衛生間的浴缸裡了,然後就是賤貓悲慘淒厲的哀號。聽著這個聲音,我平生第一次早晨失眠了,我坐起來對司徒說:“你逼養的太過分了吧,聽聽,賤貓都快給你摔死了。”

“死了拉倒!”司徒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繼續做他的春夢去了。

我無奈的走到衛生間,看到賤貓四腳朝天的躺在浴缸底部,嘴角不停的顫抖著滲出了細微的血絲,鬍子也沒有規律的亂跳,慘叫聲越來越小,我心想:“壞了,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