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城市,怎麼會有海盜能上岸。別擔心了,早點睡吧。”
如此過了一夜,聶家上上下下都沒有閤眼,匆匆吃過早飯,聶二老爺先去了府衙問情況,聶煬則去了洪家。一是去看看親家,二則是打聽一下情況。案發現場是洪家門口,洪家知道的肯定更多些。
兩人差不多都是中午時分回來的,得來的訊息卻是完全不同,府衙說並不是海盜殺人,而是洪家做海運與海盜在海上發生了衝突,海盜上岸報復洪家,目的性很明確就是為了報復。
洪家方四給出的答案卻是扶桑浪人上岸搶劫,案件發生在洪家門口,方四當時在場,立即召集了人手進行了反擊。一小波浪人沒一會就滅掉了,根據所使用的武器判斷,應該是浪桑浪人,洪家雖然擴大了海運生意,但跑的基本上還都是內陸,不可能跟扶桑人結仇。
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應,聽得更讓人心慌。中午時分官府榜文出來了,安慰民眾,只說海盜找洪家人尋仇,現在己經全滅了,請大家安心,該幹嘛幹嘛。
民眾對與官府的榜文還是很相信,到下午時街上就開始有人流,青陽人民己經安逸太久,偶爾出現一個當街殺人,雖然能把人嚇一跳,大部分人都會覺得這是意外,既然是意外,那便是偶爾發生,也就該幹嘛幹嘛了。
想到城外聶大太太,女眷們不敢出門,聶煬特意跑了一趟本想結聶大太太過來一起住,結果聶大太太根本就不知道這碼事,她一直獨居城外,也很少與人交往,訊息十分閉塞。聶煬說了前因後果,聶大太太倒是十分淡定,說用不著,就是有海盜上案也不會這麼嚴重。
聶煬勸說不動只得自己回去,把聶大太太的話也捎了回去,聶二老爺聽得多少有幾分放心。米店十六開門的訊息早就放出去,聶家的米鋪又緊挨著洪家的船行,安全性還是比較高。此事也不知道要鬧多久,店鋪也不能一直不開張。
又停了一天,到十八日米鋪正式開張,隔壁的洪家船行十六早上就開張了,完全沒有殺人事件耽擱生意。接下來半個月風平浪靜,倒是街上的捕快多了些,青陽上下對此這回事件算是徹底放過去,聶家上下也是一切如常。
出了正月,聶二太太把後罩樓收拾出來,柳姨娘經過半個月的調整,心態己經好了許多,半夜也不會做惡夢。柳姨娘把東西收拾收拾,搬到後罩樓住,聶芸芸的老師也開始過來上課,聶蓉蓉照樣每天繡嫁妝,日子過的平淡無奇,直到二月中的某天方四突然來了。
“把扶桑浪人之禍說成是洪家仇人尋仇,這只是安民的權宜之計,怕此事暴出之後人心慌慌。不過官員三年一任,這是最後一年,官老爺們也是不想節外生枝,影響到自己的考評升遷。”方四進門之後就直入正題。
安穩只是暫時的,危機就在眼前,官府沒有動靜,自身利益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在朝廷的軍備上,在上一場與扶桑浪人的戰爭中,雖然海軍有所擴建,但實際還是跟沒有一樣。說句難聽的,要是真有扶桑浪人大規模上岸燒殺搶劫,朝廷真是有心無力。
聶二太太聽得臉色發白,看向方四卻是道:“洪大奶奶過來與我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聶家的船行己經賣掉,聶家也己經大分家,現在的聶家二房也就是個米鋪小老闆,做為生意來提醒一下是很應該的,但方四特意過來,只怕目的沒那麼單純。
方四微微笑著,目光卻是轉向聶蓉蓉,聶蓉蓉聽得雖然也有幾分心慌,看方四看向她,便道:“洪大奶奶是希望簫大哥做什麼嗎?”
方四笑著點頭,道:“我知道簫大爺素有大志,但青陽總是他的半個故鄉。我仔細問過滙豐船行的掌櫃,上次浪人來襲,雖然朝廷出力了,但滙豐船行以及簫大爺都是出了大力的。”
聶蓉蓉明白方四的意思,卻不禁上下打量著方四,目光中有幾分敬意,道:“洪大***意思是想自己組織自衛隊?”
“當然。”方四說著,又道:“我己經聯絡過沈大爺,沈大爺願意出錢。洪家船行裡倒是有不少人手,只恨我是一介女流,武功軍事都不懂,而青陽唯一的海上人才就是簫大爺。”
扶桑浪人之事她第一個聯絡是的沈家,沈家不止有錢,沈書君還有各種人脈關係,現在的情況,最好的就是官府重視,民間自發組織。不然真是大規模扶桑浪人上岸,只憑民間力量未必擋的住。
第二站來聶家,則是為了簫殤,能帶大船出海的領隊都有十分的能耐,個人武力值就是不暴表,指揮作戰能力也必須扛扛的。她可以在幕後謀劃,真到動刀動槍的時候,她就扛不住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