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管事上前送方家眾人出門。至於方七，自然是留下來，卻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是在原處站著，更顯得侷促不安。她雖然也恨方家人，但現在方家人走了，留她一個人面對聶家眾人，她又覺得怕了。

“還在這裡杆著做什麼，還不回你屋裡去。”聶大太太看方七站著不動，也不說話，便直接說著。其實像方七這樣的真不合適嫁入聶家，聶家是商戶不說，乾的生意也太野蠻，適合彪悍婦人，書香門第的小姐，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

“是。”方七低頭答應著，鬧到現在她是真怕了聶大太太，說翻臉就翻臉，說罵人就罵人，這個人是真的會趕她出門，不顧她臉面死活的。

管事送方家眾人出門，剛到二門要上車時，就見方家的管事急匆匆的跑進來了。看到方大老爺就哭喊著道：“老爺，老爺……老太太歿了……”

正文　55章

方老太太也算是氣死；方七嫁到聶家事一直都是瞞著方老太太；結果連著幾天方老太太不見方七過來請安。方老太太雖然病有些糊塗，但也沒到人事不知地步；便問身邊婆子；婆子們哪裡敢說實話；只是哄著她。

偏偏今天聶家來鬧，方家上下翻騰；訊息如何不走漏，婆子們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會鬧成這樣，便跟方老太太說了。方老太太聽完就是一陣狂吼，要把方大太太和方四母女拉過來殺了吃肉，只是她那樣身體如何受起，自己罵完也嚥氣了。

方家管事直接來聶家尋人，聶家婆子自然要報與聶家主子們知曉。聶大太太雖然沒有見過全方老太太，不過看方老太太寵出來方七也就曉方老太太水平了，死者為大，通知聶烴讓他過去弔唁。至於方七，婆子傳訊息過去之後，立時昏了過去。

聶烴本想馬上過去，結果方七昏倒了，他也走不開了。先命人去請大夫，方七也不是大病，只是連著傷心過度，又哭太多，體力不支昏。灌下參湯，又喝下藥，身體雖然沒有恢復過來，但此時也顧不得了，連忙往方家趕。

方老太太后事上用東西是一應準備好，準備起來倒不是太忙碌。方老太太走時候沒有兒孫在旁邊，只有婆子在，方大老爺便問方老太太臨終時可有遺言。婆子們吱唔一會也把方老太太臨終前大罵方大太太和方四話說了。

方大老爺聽得莫名其妙，方老太太一直看方大太太不順眼，大罵她也就算了，怎麼把方四也算上了。白家主動提親，要就是方四，難道還要把方四換成方七，才能順方老太太意。

方四卻是心念一動，趁著家裡忙碌時候，她把方老太太身邊貼身婆子叫過來審，方四都沒怎麼問，婆子就全部交代了。

原來早在大半年以前，方老太太就跟方七開始算計白家二爺，方七容貌出眾，才情也出眾。方老太太帶著方七出門之機，與白二爺幾次巧遇，不外乎才子佳人那一套。等到方老太太病倒，方家終於來提親了，方七滿心以為會是自己，沒想到白家要竟然是方四。

“原來如此。”方四不禁說著，她一直都覺得很奇怪，方四恨她恨沒道理。方七雖然有點嬌氣，但還沒到弱智地步，原來根由在這裡。只怕方七以為自己成功勾搭上了白二爺，是自己和方大太太使計把這門親事換到自己身上。

她自己肯定沒這麼做，至於方大太太，就是有這種想法，但沒有這個智商去完成。再者說她與方七既不是雙胞胎，也不是長相十分相似，白家又指名要她，這中間又是原由？

現在方家不太可能讓白家主動提親，白家卻來提親了，只怕也有方七原故。但為什麼白家提親物件會是她？是白二老爺自己弄錯了人？還是有誤導了白二爺？

“此事絕不能洩露出去，都把嘴封好了。”方四叮囑著婆子，這不只是方家臉面，更是方老太太，方七臉面，方七己經嫁別人，方老太太人都死了，再議論紛紛對誰都不好。

“是，是，姑娘放心。”婆子連聲說著，她們原本是跟著老太太，老太太生前也沒有把她們安置好，現在老太太去了，她們也都成了遊魂，將來前何如何就要看方家現在主子了。不過看方家現在這樣，敗落之勢己現，只怕都落不得好。

打發走婆子，方四在屋裡沉思一會，把頭緒梳理清楚，起身到前頭靈堂，方七正在靈前大哭著。趁著人多忙亂之時，方四悄悄走去拉住方七，小聲道：“過來，有話與說。”

方七都快哭岔氣了，方四突然間這麼拉拉她，她下意識也跟著過去了。出了前廳，方四並沒有多走，只是旁邊小角門處，看看四周無人，若是有人也容易看到，便道：“與老太太算計白家二爺事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