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稿的辛酸自然不必說,總之當沈耘再度從對資料的熱衷裡走出來的時候,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來了新的任務。
再度坐在會議室裡,准將先生的臉色有些嚴峻。
沈耘能夠非常清楚地分辨出來,這次跟上次通知的時候,准將是兩種不同的樣子——上次有點裝,這次,是來真的。
“勇士們,”
一聲充滿了鼓舞性質的稱呼打斷了沈耘的思索,同時成功將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准將身上。
而准將先生則就此展開對這次行動的講述:“又是一群討厭的臭蟲,從門羅數個軍火商店劫掠了大量軍火。FBI調查的時候發現嫌疑人有從事暴恐活動的趨向,讓我們過去把這些傢伙揪出來。”
跟上次一樣,同樣的宣佈解散之後,登機的同時,作戰任務便下達到了他們的終端內。
行動非常複雜,加上有沈耘和紅狼這兩個磨合期的隊友,白鷗不得不對作戰計劃進行一些微調。
“資料顯示,雖然FBI獲得了犯罪嫌疑人的照片,但這些人都會偽裝技能,而且身處人流量密集的街區。我們的行動,不僅要考慮到制服恐怖分子,還要避免引起過度恐慌。”
白鷗經驗豐富,可是同樣對這樣的情況感到為難。
城市反恐的難點就在這裡,想要保證公眾安全,這是極其考驗組織能力的。
“除了狙擊手,我準備讓其他所有人都攜帶近距離殺傷武器便衣化妝偵查,確定所有嫌疑人之後,一起動手。”
“沈,還有,紅狼,你們兩個是外國面孔,非常顯眼,就暫時充當狙擊手吧。”
狙擊手,在野外戰鬥中宛如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在這個時候,其份量差不多就是一個補刀救場的。
以沈耘對金色小隊能力的瞭解,以及其他幾名狙擊手的表情,他就可以斷定這次狙擊手肯定是全程打醬油。
但現在白鷗才是戰隊的指揮員,沈耘現在還是見習隊員,哪怕有意見,也得憋著。
紅狼倒是想說點什麼,可他的身體卻被沈耘給死死拉住。
“我們堅決服從命令。”
白狼之所以單獨跟沈耘和紅狼時候這句話能夠解釋一句,就是在照顧沈耘和紅狼的心情。
現在聽到沈耘這樣一句答覆,倒是安心了不少。
衝兩人點點頭,這次開始安排其他人的任務。到這個時候,沈耘才苦笑著看著紅狼:
“怎麼,當隊長時間長了,這習慣難改了吧。”
還真別說,紅狼也不是真的想要搞點什麼事情,剛才想要出來主動請戰,就是當隊長身先士卒習慣了,這會兒被留下當狙擊手反倒覺得陌生。
被沈耘揭穿,紅狼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們雷霆裡邊,我是突擊手,戰鬥發起到結束,我一直在最前邊。這會兒突然給弄後邊去,你說我能習慣麼。”
短短兩句對話,紅狼心結解開。
然後,機艙裡忽然間就陷入了沉默。
實戰啊,而且是近距離交火的那種,還要對普通民眾負責。不用問,沈耘就知道金色小隊的成員們壓力很大。
沒有可以突出自己的存在感,沈耘閉上眼睛,開始了短暫的心理調整。
時間似乎變得緩慢起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一陣劇烈的顛簸,飛機落地。開啟機艙后里邊的光線忽然變得強烈,沈耘知道,他們的中轉點到了。
沈耘他們需要的所有裝備在這裡都有。
除了狙擊手,其他人進去短短几分鐘,便換上了一身適合自己的裝扮。
有文質彬彬的上班族,有放蕩不羈的貪歡公子,有失魂落魄的流浪漢,還有個性張揚的非主流……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沈耘自我感覺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發現他們身上軍人的氣質。
這跟當初白鷗帶隊歡迎他們是一個路數。
做完了這些準備工作,早就等在一旁的車輛分別載著三兩個隊員上車,而後向不同的方向行駛。
通訊頻道里,白鷗的話語再度響起:“少年們,這種事情咱們演練了很多遍,同時也執行過很多遍。只有一個要求,活著完成任務。”
其實如果要較真的話,只怕這是兩個要求,但說一個,似乎更加能夠體現金色小隊的決心。
跟自己帶隊時候喊的“殺殺殺”不同,頻道里忽然重新變得活躍起來。
“放心吧,白鷗,我肯定會幹爆那些蛆蟲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