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沒有任何一個教官的身影。
只是在收拾的乾乾淨淨的辦公室裡,一封靜靜躺在桌子上的書信,以及一個小小的盒子,顯得特別突兀。
失落中所有人都湊了過來。
林曉晨將書信取在自己手裡,匆匆開啟,將裝在裡頭的信紙取在手中。而後,小心翼翼地展開信紙。
華夏部隊專用信紙上,率先映入眼簾的是沈耘剛勁的筆跡。
“學員們,見字如面。之所以悄悄的走,是因為在這短暫卻艱難的日子裡培養的感情,面對面無法將離開說出口。”
“部隊裡有句老話,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其實也就是用來嘴上說說安慰一下自己罷了。真正經歷過軍營生活的人,才知道流水心中那割捨不斷的情愫。”
“在這種情愫裡,你們,我們,將更加努力去面對新的生活。”
“盒子裡的東西,是我們送給你們的禮物。希望在歌聲裡,你們在各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看到這裡的林曉晨迅速放下信紙,將盒子開啟。
一支錄音筆,壓著兩張寫滿了密密麻麻字跡的紙。
第一張紙上邊,寫的是一份贈予宣告。大致內容便是將後一頁紙上邊記錄的一首歌曲的所有權贈予十個人。
唸完了這份宣告,林曉晨並沒有第一時間將曲譜傳看,而是將錄音筆開啟。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裡,他們想要知道,教官在這裡頭到底都說了什麼。
“隱鋒特別行動小組,隊長漢魂。親愛的學員們,你們好。你們的訓練是我們行動小組成立後第一個任務,可以說,我們跟你們一起經歷了成長。”
“這段成長的經歷或許不是很愉快,但一定會讓你們終生難忘。也許你們再也不會聽到我們的訊息,但是請相信,我們一定會在暗中默默關注你們。”
沈耘的話語戛然而止,接下來是書蟲的聲音。
“大家好,我是隱鋒特別行動小組指導員書蟲。嗯,在你們面前我更喜歡當佇列教官來的。不要被你們漢魂教官的話嚇到了,我們是軍官,不是劫匪。”
書蟲的話一如既往給人一種不著調的感覺。
可就是這樣一段話,明星們忽然就想起了當初書蟲訓練他們的那幾天。
緊接著魚鷹、二腳踢等人相繼留言,感受著教官團的祝福,明星們此時熱淚盈眶。
十三人的祝福全都結束,本以為這就成了大家最後的念想。哪知道,此時此刻,沈耘的聲音忽然再度冒了出來。
“前段時間你們一直吵吵著要給你們弄首歌,嗯,現在就弄了一首。希望你們能夠透過這首歌,永遠銘記在軍營裡揮灑的汗水和淚水。”
“你曾對我說,相逢是首歌。”
“眼睛是春天的海岸,青春是綠色的河。”
一種淡淡的憂傷中帶著積極的情感撲面而來,明星們從來沒有想過,在軍營裡唯一一次拉歌純粹靠吼的教官們,真正唱起歌來,原來是這麼好聽。
只是,好聽歸好聽,每個人卻忍不住就眼角溼潤了。
一首歌唱完,明星們帶著四樣東西走出了辦公室。從那道門走出的時候,所有人都停止了憂傷。
正如沈耘所說的,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去努力迎接走出軍營的生活,爭取做出一番成績,讓暗暗注視著他們的教官們也感到欣慰。
收拾好東西的明星們,似乎非常有默契地穿著已經摘去領章帽徽肩章這些非常具備軍營屬性的標誌,卻依舊穿著一身作訓服,揹著各自的背囊跨出了營地大門。
集體上車的時候,卻又不約而同回頭看著這片他們經歷了苦難的地方,轉身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攝製組載著明星們的車輛最終停靠在一座大酒店裡。
拍攝結束,自然是要開殺青宴的。早些時候回來的攝製組成員已經早就包了場,與此同時聞訊而來的娛記也紛紛堵在了門口。
車門開啟,從車上下來的第一張面孔就讓娛記們呆滯了。隨即反應過來,手指迅速在快門上摁了幾下,這才有人圍過去採訪:
“明陽,請問你們為什麼會以這身裝束來參加這次殺青宴呢?”
“麻煩往前走一點,讓其他人下來之後,我再回答這個問題好嗎?”
蔣明陽在此時的表現,顯得非常有禮貌。一時間娛記們紛紛想到了節目第一期出現的那個笑容。
隨著十個人全都出現在娛記們面前,蔣明陽這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