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輛裝甲車駛上大橋,沈耘眨巴了一下眼睛。
倭國的裝甲車是進過他米國老子的,這個型號沈耘也有過了解。
斯特賴克改裝的三防偵察車,也不知道米國佬坑了這些小鬼子多少錢,反正價值不菲就是了。
這樣一輛裝甲車,重量便達到了三噸半。
而大橋的最大承重,似乎也就在十噸左右。但因為橋樑破損,這個承重能力自然要大打折扣。
具體能有多少,沈耘不知道。
但是,當他看到倭國將第二輛裝甲車也駕駛上橋樑的時候,沈耘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還好,此時頭一輛裝甲車也快要下橋了,一切似乎都顯得非常正常。
有了兩輛車的經驗,鬼子二佐確定標誌確實是沈耘在給他們製造障礙。此時他的膽子也大了不少。
衝著身後揮揮手,第三輛裝甲車跟在了後頭。
沈耘是真心服了。
這前頭就有四輛裝甲車,根據用途分別是偵查車,反導車,火力支援車和指揮車,後邊跟著的同樣有四輛。
沈耘是真的不知道就拉個補給,他們搞出來這麼多車幹什麼。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此時也陸陸續續又過來了一些當地的居民開始圍觀沈耘他們的工作。
前邊的裝甲和運輸車輛都安全透過,鬼子二佐的自信心徹底膨脹,開始急著將剩下的四輛裝甲車也開過來,然後好生在沈耘面前顯擺一番。
然後……
老天似乎總是喜歡開玩笑,就在鬼子二佐心生歡喜的時候,悲劇發生了。
只聽得嗵一聲,倒數第三輛裝甲車車頭忽然下陷。
人們可以直觀地看到,橋樑的正中央,之前裂縫最大的地方,此時不斷有混凝土殘塊向河裡墜落。
在裝甲車裡的鬼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拼命地催動油門。
兩隻陷進去的前輪,已經因此迅速嚴重磨損。
時間,便定格在了這一剎那。風燭殘年的大橋並沒有因為它是要透過的最後幾輛車就給什麼額外的面子。
轟然一聲巨響,橋樑順間坍塌。這輛裝甲車一頭栽進河水,陷在淤泥中。
雖然非常不甘心地轟了幾下油門,但終究因為自身的重量和淤泥的厚度,讓它的努力化為了無用功。
坐在裝甲車中的倭國士兵此時一動也不敢動。
他根本就不敢開啟艙門爬出去。一旦水流引進來,艙內的所有電子裝置都要被損壞,到時候再請他們的米國老爹維修,花費絕對不菲。
為今之計只有儘可能減少運動減輕呼吸,在艙內的氧氣耗盡之前,祈求得到救援。
本來還歡欣鼓舞的鬼子二佐傻眼了。
沈耘適時開始補刀:“早就說了,這座大橋我們昨天才進行了修補,今天還在保養期,你就是不聽。”
對於大橋的損壞,沈耘當然是無話可說。
但這不代表周圍的平民沒有話說。
三十多年來,大橋一直維繫著附近方圓幾十平方公里內的便捷交通。可以說當地居民對這座大橋是有相當深厚的感情的。
可是現在,大橋居然因為這些倭國人的強行透過損壞了。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沈耘在不經意之間,看到有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往外飛奔而去。
而現場留下的平民,居然在第一時間將倭國的裝甲和運輸車輛團團圍住。
每輛車前圍著的人不多,也就五六個。可他們就是站在這些車輛前行的道路上,讓他們進退兩難。
鬼子二佐米語說的都有些堪憂,何況是阿拉伯語。
經過短期培訓的他們,只能斷斷續續聽懂幾個熟悉的詞彙,那就是“他們”“不能”……
完全聽不懂這些百姓們說什麼的鬼子,看著平民們群情激奮,也知道這些語言並不是什麼好話。
而沈耘就聽得清清楚楚,這些平民說的是:“他們損壞了橋樑,不能放他們離開。”
“一定要讓他們把橋修好,再放他們離開。”
“記住,我們只收拾這些臂章上帶紅點的傢伙,華夏軍人是好人,不能對他們不敬。我們還要指望他們為咱們修橋呢。”
沈耘自己都感覺哭笑不得。
合著小鬼子還無形中幫助自己等人刷了一波粉。
要不是他們破壞的是自己的戰士們昨天辛苦了一個下午的勞動成果,沈耘這個時候都想好好跟鬼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