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十行,沈耘將這一封信看完之後,默默折上了紙張將其放進信封裡,隨即轉身來到招待所的前臺。
前前後後多次入住這裡,沈耘也算是招待所的熟人了。
前臺的工作人員看到沈耘過來,笑著點點頭問道:“沈副隊,你又什麼事情嗎?”
“你好,我這裡有封信,希望你能幫我寄到這個地址。”
將前臺的便籤和筆取過來,沈耘迅速寫下了自家的地址。而後交代道:“這封信對我來說,非常重要,而我馬上就要離開,所以只能拜託你了。”
看沈耘鄭重的樣子,工作人員點點頭。
“你就放心吧,保準給你原封不動寄出去。”
點點頭,將郵寄費用交給他,沈耘便迅速離開了前臺跟許繼宇他們會合。
看到沈耘這個奇怪的舉動,三人心裡都有些奇怪。當沈耘來到他們身邊的時候,小東北按捺不住心裡的好奇:
“首長,您為什麼不把信帶在身邊,非得費盡周折讓別人代管。他們特戰大隊也得講基本的人權吧。”
沈耘笑了笑:“小子,是不是沒有談過女朋友?”
小東北一下子臉就紅了,不過依舊梗著脖子:“誰說的,就我這麼純的爺們,身後追的姑娘多了去了。就是我一心當兵,從來不甩他們。”
“扯淡。”
沈耘無情地揭露了一個事實:“在部隊任何信件都會接受檢查。就這封信的內容,你信不信能給我招來特殊招待?”
程天鑫的那些話實在太過囂張,沈耘是真的不敢將其留在身邊。何況,特訓期間,能夠少帶東西就少帶東西,任何跟軍隊無關的物品,很有可能遭受這些傢伙的強橫收繳。
沈耘本來還想提醒一下這仨呢,不過看著駛進招待所的車,他就知道沒有機會了。
迅速帶著許繼宇與其他人站成一排,看著龍飛雲跟書蟲下車來到自己面前,沈耘心裡知道從這一刻開始,或許苦難的生活就要開始了。
“講一下。”
“關於你們的行程,我們是這樣安排的。今天早上十一點二十五分,有通往京城的高鐵,你們的車票已經買好,呆會兒發給你們。”
“需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情。”
“大隊任務重,沒人去迎接你們,所以之後的路就要你們走了。書蟲,讓他們看地圖。”
書蟲應聲從龍飛雲身旁走到他們面前,從包裡取出一沓車票,隨即將一份縮印到極致的地圖拿在手上。
走到每個人面前,首先將車票拍在他手裡,然後將地圖放在眼前十秒鐘。
果然就是在看地圖,短短這麼一點時間,沈耘可以確定絕大多數的人是不可能記住地圖的全部的。
當書蟲來到他面前的時候,沈耘的精神已經緊繃了起來。哪知書蟲在這個時候,居然在他面前只是晃了晃地圖,整個過程控制在三四秒的樣子。
而書蟲還頗為無恥地笑著說:
“沈耘,你記憶力好,看一眼就能記住。到時候你的這些隊友就要你帶飛了啊。”
沈耘此時只有一句MMP想講,他記憶力是好,然而就那幾秒鐘的時間,他也就記住了整個地圖最為核心的一部分。
其他的最少有二分之一的地圖根本就沒來得及仔細看。
而且書蟲的這句話,顯然是為沈耘拉仇恨。
什麼叫做帶飛?能夠透過他們之前考核的人,沈耘對他們或許有些幫助,但是也根本不是那種求帶飛的角色。
如果其中有幾個心高氣傲的,到時候估計沈耘想要聯合起來將地圖補充完整的打算都要落空。
當書蟲將最後一人的車票下發之後,便重新回到了龍飛雲身邊。到這個時候,龍飛雲才繼續開口:
“好了,車票已經收到了吧。我們也不會太摳搜,送你們到高鐵站的車還是事先安排好的。現在,上車,出發。”
十個人,三輛車。
似乎給沈耘拉的仇恨還有些不夠,書蟲帶著笑容將沈耘和另一名少校一併交到了他們的車上。
看著車輛啟動,書蟲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轉過身來笑著問道:“我說沈耘,前些年叫你過來,你倒是扭扭捏捏。現在終於落到了我們手上,你有什麼想法?”
看了龍飛雲一眼,發現他完全就是一幅看好戲的架勢,沈耘無奈地搖搖頭。
“如果你把我身邊這位少校當成了傻子,你就儘管給我拉仇恨。再說了,我現在這個歲數,在你們那裡也算得上是老弱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