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之後,眼睛裡自然容不得沙子。
說的好聽一點,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說的不好聽一點,完全就是看不上。
待這位教官離開帳篷之後,沈耘先是看了看這些躺在床上當病號的傢伙,隨即搖著頭笑笑。
帳篷裡,重新恢復了寧靜。
沈耘不是話癆,而其他九個人這會兒還沒有力氣跟他搭話。這種沉默,一直維持到沈耘分別給他們換了一次藥之後,才被打破。
“沈耘,謝謝了。”
華國新顯然是因為個人的實力才成為第21集團軍三個人的領頭羊,哪怕是他自己撈到了兩千個俯臥撐,但依舊最先恢復了說話的力氣。
他心裡非常清楚,自己兩千俯臥撐已經做得昏了過去。可是沈耘足足四千,到現在居然安然無恙,說明沈耘比他們強太多了。
雖然剛才那名教官的話確實有些傷人,然而仔細想來,不得不悲哀地承認,這是個事實。
擺擺手,沈耘走到他身邊笑了笑。
“咱們都是戰友,沒必要說感謝。我想如果這會兒咱們角色互換,你也會這麼做。”
華國新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好奇地問道:“怎麼,你真的做了四千俯臥撐?”
問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裡是非常矛盾的。
說實話,華國新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這種驕傲平時被他深深藏在骨子裡,各奔不容易被人發現。
正是由於這種驕傲,使得他內心不允許自己比別人差。
然而當心底有個聲音告訴自己沈耘非常有可能將四千俯臥撐做完的時候,他的心裡卻並沒有挫敗感,相反還有一種想要跟沈耘學習的衝動。
就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中,華國新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沈耘,正如其他八個人一樣。
在所有的注視中,沈耘輕輕地點頭回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