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耘離開夜老虎的時候,克陽看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
饒是有那麼多人報名,但沈耘壓根就沒有忘記從天狼作戰小組裡挑人的事情。
從天狼挑走了狙擊手和醫護兵,又從另一個小隊挑走突擊手,在一百多號人裡挑選了體能最好射擊精度最高的火力手,一支小隊的框架就搭出來了。
至於其他的人手,沈耘簡單過了一遍資料,按照所需位置讓這些人輪番展現了自己的能力,便拍板了名額。
為了防止克陽偷樑換柱,打報告批示外加辦理調動走程式,沈耘全程陪伴,那無微不至的關懷,克陽看在眼睛裡,疼在心尖上。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沈耘還是帶著他的心肝寶貝們離開了夜老虎,經過一天的車程,來到了師部。
合成營的駐地尚在保密建設,因此十二人辦理過程式之後,便被安排在了距離師部不遠的招待所。
看著這樣的條件,盧向陽一行感覺自己遭受了深深的欺騙。
沈耘在夜老虎的時候,可是把合成營吹得要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了,可現實居然是連塊駐地都沒有。
強烈的對比之下,本來滿懷希望的幾個主動報名的戰士,這會兒全都灰頭土臉看著沈耘,想要從他這裡尋求一絲安慰。
“這個,哈哈,不好意思。因為合成營的駐地還在建設,所以一時半會咱們只能呆在這裡,等過完年,跟其他的單位協調好人員,基本上就能正式入駐了。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哈。”
好吧,看在師長親自接待的他們,盧向陽一行忍了。
安頓了這十二人的沈耘並沒有閒著。
師部這邊沒有適合特戰隊員訓練的場地,想要讓這十二名官兵保持狀態不至於身體生鏽,還需要想別的辦法。
如果是在夏天的話,沈耘不介意帶著他們深入茫茫大漠來一場為期一月的生存考驗。
但現在寒冬臘月,這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裡想要野外生存,跟找死也沒有什麼差別。
野生動物是有,但也就那麼幾種,除了兔子,基本上大都是保護動物。十三人的生存訓練,搞不好就得飢一頓飽一頓,除了尋覓食物,其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訓練的意義根本不大。
駐地,哪裡有駐地?
沈耘眼珠子一轉,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猶記得當年參加特戰大隊選拔的時候,他曾經有個戰友叫做華國鑫的。
如果他記的沒錯,貌似當時就在甘州。
而且那時候就是少校的他,絕對不是裝甲兵,似乎是摩步旅的。
想到這茬,沈耘頓時想了起來。師部往南約摸一公里的地方,正駐紮著屬於47集團軍的一支摩步旅,代號。
雖然不是一個集團軍的,但既然都在同一個地方駐紮,相互之間肯定是有些關係的。
摩步旅的駐地絕對有廣闊的場地,還有豐富的設施,足以支撐來自夜老虎的十二名官兵的訓練。
想到這裡,沈耘匆匆來到滕強的辦公室。
“師長,我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個小忙。”
沈耘這殷勤的態度讓滕強忍不住頭疼起來。
沈耘這尿性,短短几天他就已經全部掌握了。這小子身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小事,如果真的是小事,用得著他這個當師長的出面?
“有話快說,你小子可是讓我給你背了不少黑鍋。我還以為你去夜老虎是用溫和的方式帶人過來的,結果,今早克陽那個老小子打電話來我這裡抱怨了一通,說你把人家一個作戰小隊的軍心給打散了,還把天狼的脊樑骨給抽了,你說你……”
本來滕強是想要好好訓一頓沈耘的,可是說到克陽的這個事情,不知為什麼,滕強忽然就想笑。
先前說的整段垮掉,滕強忍著笑,看著沈耘問道:“說吧,什麼事情?”
“咱們師部跟旁邊的摩步旅關係怎麼樣,我想請您給他們打個招呼,借他們的訓練場用一段時間。”
借場地?
滕強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說那個特戰分隊的事情吧?行,你先別走,我打個電話問問。如果對面答應,我直接帶你過去跟他們接觸一下。”
打電話沒有超過一分鐘,滕強說明意思,對面就爽快地答應。
放下電話,看著一臉期待的沈耘,滕強帶著笑意點頭:“通知你的兵,現在就帶齊證件到他們門口集合。我和你過去帶他們進門驗證身份,然後由他們製作臨時通行證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