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對抗分隊,一個十來人的隊伍,聽完夏銳的訓練計劃之後,匆匆回到了自己的車輛上。
合成營的編制意味著將來電子對抗分隊肯定是要進行機動作戰的,所有他們所有的裝備都是機載電子對抗裝置。
人數少,裝備精良,任務要求高,這就是這支分隊的特點。
一進入車輛,就有一名中尉開始抱怨:“隊長,我說營裡這不是玩咱們呢嗎,電子對抗,這是雙方的一個過程。現在只有咱們一方,怎麼對抗?難不成跟裝甲連一樣虛擬一個目標進行鎖定啊?”
“說的就是啊,現在咱們連個目標都沒有,就對著這些裝置按按這個摸摸那個,確實沒用啊。”
議論聲還真是不少呢。
黃靖一臉無奈、
“同志們,我知道大家都有情緒。但是沒辦法,這周的主要任務是讓咱們重新熟悉各自的裝置,找到當初那種如臂指使的感覺。”
“與其在這裡想這些有的沒的問題,還不如好好看看自己眼前的控制面板和按鈕,好好對照著說明書看看有沒有遺忘的地方。”
黃靖只能說自己的是盡力了。
在沒有一個明確的敵人之前,看來分隊的情況不會好到哪裡去。
滿腹牢騷開啟了各自的裝置,正當他們準備與裝甲連的三輛指揮車接駁訊號的時候,卻意外發現非常標準的流程之後,一個訊號都沒有接駁成功。
這可就見鬼了。
要知道昨天保養裝備的時候他們還試驗過呢,當初的通訊質量非常好,一輛指揮裝甲裡每個人的呼吸聲幾乎都能夠被他們聽到。
現在這是怎麼了?
“報告。”
同樣的兩個字被三個人同時喊出來,黃靖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先調整頻率,跳出軍用頻譜,直接使用民用頻率看看有沒有訊號接駁進來。”
技術達到一定的程度,出現故障的時候很容易對問題原因產生靈敏的嗅覺。
比如一位修電腦技術非常高明的學長,當學妹打電話告訴他電腦打不開的時候,他一般會先讓學妹看看電源插座有沒有插好。
雖然從感情角度說明他很有可能會注孤身,但就技術角度而言,學長果然是技術型人才。
黃靖就是一位曾經的學長,如今他成功地成為電子對抗分隊的隊長,面對這種情況,第一反應不是對他們的裝置產生懷疑,而是讓隊員們對最不可能的一種可能進行驗證。
隨手調到一個頻率,這位隊員的耳機裡出現的聲音赫然是:“下邊請聽一段聯播快訊……”
能夠將民用訊號接通,說明他們遭受的攻擊不是強電磁干擾,而是有目的的頻段訊號遮蔽。
最不可能的可能,終於變成了現實。
黃靖無聲地看了看長大了嘴巴的隊員們,無奈地搖搖頭:“都看著我做什麼,說什麼來什麼,你們不是不喜歡玩幻想嗎,現在真實的對手出現了。”
“隊長,我怎麼沒聽說咱們營還有新來的電子對抗分隊啊,就這手段,絕對是靠近咱們之後才做的。”
面對隊員們提出的質疑,黃靖非常冷靜地否定這種說法:“電子對抗分隊是沒有,但搞電子對抗的人卻有那麼一個。”
“您是說上官參謀?”
隊員們驚叫了起來,他們完全不理解,上官鳴靈這樣做的原因何在。她可是他們電子對抗分隊的參謀,向自己人下手,這是什麼道理?
黃靖點頭示意。
“也許,是營長覺得不應該讓咱們這麼安逸。行了,別多想了,當務之急,是解決短波頻譜被遮蔽的問題。”
遮蔽聲音,有三種途徑,從聲源,接收器,以及聲音的傳播途徑進行遮蔽。短波訊號的遮蔽同樣如此。
“下車,去兩個人使用訊號源探測器,檢查一下咱們附近有沒有短波訊號異常的地方。一旦發現,立刻處理,不用等候命令。”
還真別說,這些技術型軍官身上還真是有股子技術型人才的偏執。聽到黃靖的命令之後,立刻有兩人帶著精巧的裝備下車,而後迅速跑動到距離訊號車兩千米的範圍內仔細展開了搜查。
得虧之前三個月進行了體能訓練,這兩千米的範圍足足讓兩人跑了五分鐘,這才發現了阻塞他們通訊訊號的根源。
一臺精巧的訊號遮蔽器——專門針對一般軍用頻譜的訊號干擾器被悄悄放置在他們車輛的地盤下。
這麼陰險的招數,自然只有沈耘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