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總部首長嘴上說年後要有十多支部隊前來跟藍軍旅較量,但是當溫暖的春風吹化了大草原上的冰雪,枯黃的牧草間露出遙看青綠近卻無的嫩芽,藍軍旅依舊沒有接到任何演習的通知。
“這一次外訓,跟往常一樣,從踏出基地的那一刻開始,就要始終保持作戰狀態。”
“上邊不給咱們派任務,咱們也不能吃閒飯。全旅上下一天大幾十萬的伙食,不能白白浪費。”
“咱們的目標就是,這茫茫草原,只要是我們的防區,就必須有我們的足跡。這裡的地圖,必須由咱們自己親手繪製。哪怕是一個方圓一兩米的低窪,咱們也要心裡有數。”
響亮的口號聲中,沈耘帶著藍軍旅大部分官兵再一次進行外訓。
按照他心裡的計較,未來連軸轉的演習當中,藍軍旅很少會有在基地休息的機會。
如果不趁早熟悉這種持續野外生存訓練的生活,將來演習肯定會掉鏈子。更不用說未來有可能會發生的戰爭了。
這一次外訓的目的地在藍軍旅基地向北兩百公里的地方。
再往前,就會靠近國界線,再往後,藍軍旅的部隊不好展開。這是沈耘選擇了好久最終圈定的地方。
甫一出基地,各單位就按照原定計劃展開,從不同的方向開始向目的地機動。
沈耘不知道的是,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總部某間辦公室裡,電話聲響起。
“喂,這裡是總部參謀部辦公室,有什麼事?”
“你說藍軍動了?他們的目的地是在哪裡?很好,等他們彙報到底目的地,即刻下通知。”
鑑於對各單位夜間機動的考核,沈耘刻意讓部隊在白天放緩了行動速度。直至第二天早上,到達目標區域的藍軍旅開始就地展開臨時駐地的搭建。
一場忙乎之後,正式宣告外訓展開的沈耘卻忽然有種隱隱的不安。
與此同時,東部戰區,第一集團軍第一機步師,一份突如其來的傳真促使一場擴大作戰會議在三小時後緊急召開,師裡營級以上軍官全部參加。
多年過去,第一機步師的師長依舊是江利少將,而政委卻是當初沈耘所在一團的團政委趙曉靜。可以說在場團級以上的軍官,大部分都是沈耘的熟人。
會議召開,師長江利少將唸完總部通知後,一臉唏噓:
“咱們的一團,是個出人才的地方。當年咱們一團的作訓參謀沈耘,如今居然成長到可以與咱們一較高下的地步。而藍軍旅的參謀長,居然是咱們一團的參謀長。”
“可惜如今的演習,他們都是咱們的敵人。”
“沈耘和夏銳,這倆人師裡的老人都熟悉。政委,你跟他們都共事過,要不你給他們講講?”
趙曉靜雖然資歷淺,但江利還是給與她最大的尊重。聞言趙曉靜點點頭,隨即向在場那些與沈耘和夏銳未曾謀面過的年輕軍官詳細介紹起來。
“毫不謙虛地說,我確實是在場對他們最瞭解的人。”
“夏銳,原一團參謀長,性格強硬,脾氣倔,對參謀工作要求非常嚴格,十分較真。雖然因為性格不太討喜,但經驗非常豐富。後來咱們戰區的合成營組建的時候,沈耘直接將他請過去當參謀長。”
“沈耘,原一團作訓參謀。做事認真,嚴於律己,才華橫溢。對於現代化戰爭,有非常獨到的簡介。注重對敵情報收集以及電子戰和資訊戰。”
“夏銳和沈耘聯手,可以說在現代化戰爭方面具備相得益彰的作用。”
趙曉靜非常客觀地講述完兩人的性格特徵和作戰習慣之後,似乎感覺自己說的有些誇大,而後補充了一句:
“雖然有些人覺得比較誇張,但事實就是如此。當然,我對咱們一師的戰鬥力,也有十分的肯定。有時候再怎麼天才的作戰方案,也需要有強大的官兵來執行。”
“這些年咱們一師每年考核成績都在戰區排名前列,這足以說明問題。”
趙曉靜扭頭看了看江利少將,示意他繼續主持會議。
似乎看到底下軍官們的表情分成了兩派,或是嚴肅到極點,或是不以為意到極點,江利少將開始十分嚴肅地說道:
“你們有些人不要覺得對手很強,也不要覺得他們一般。雖然上次315師演習兩天就被藍軍旅收拾了,但那也只是藍軍旅事先猜測到了315師的機動路線,直接重兵圍殲獲取的勝利。”
“這一次,總部為了均衡雙方在地理環境上的條件,特意在沒有通知藍軍旅的前提下,讓咱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