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氣,隨即將朦朧的雙眼盯在監控畫面上。
耀眼的陽光下,導調部的監控裝置轉接的畫面大部分都是藍軍黑乎乎的輪廓。但配合另一扇螢幕上藍軍排兵佈陣的示意圖,這些輪廓便開始變得有意義了。
“藍軍旅這個佈置太過分散了,江利要是大軍壓上,屆時藍軍旅肯定支撐不住的。”
發言的是蒙省軍區預備役部隊的參謀長,這名大校似乎覺得自己找準了藍軍旅的弱點,言辭之中頗有些指點江山的意思。
郎天平聞言剛開始還覺得非常有道理,然而當他回想起年前總部年輕軍官中吹起的一片熱潮後,忽然覺得藍軍旅這麼佈置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把這片區域的地形圖調出來,跟藍軍現在的位置一一對應。”
畫面隨著郎天平的話切換,簡略的地圖似乎印證了那位大校的話,藍軍旅的佈置除了分散,再也沒有什麼特點。
可是郎天平心裡卻不太相信,沈耘和夏銳,一個軍略天才,一個參謀老油條,合在一起會弄出這樣的昏招。
“地形圖什麼時候測繪的?另外,你們這片區域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氣候現象,或者是以前修建現在棄用的人防設施。有的話快點報上來,對於這場演習的判讀,非常重要。”
當年沈耘還是一個作訓參謀,利用西南地區舊有軍事建築,讓自己帶著第一軍贏下了一場跨地域演習的勝利。
郎天平有理由相信,沈耘如今用的還是這一招。
而作戰參謀的回答讓郎天平瞬間確定了這一點:“報告首長,地形圖是前年秋天繪製的。這片區域雖然地勢沒有太大變動,但是這個季節冰雪消融,某些區域會形成小面積淤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