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行囊,看著面前威武的大門。
象徵著勝利的v字,被宛如偽裝網又似防護裝甲的綠『色』穹頂覆蓋。v字的前後兩面,都懸掛著如同開啟的書籍一般的合金形狀,在書頁臨近書脊的地方,一顆鮮紅的五角星,正中金燦燦的“八一”與陽光交相輝映。
還正是秋高氣爽的時候,隔著這座大門看到裡邊的風景,一時間沈耘也有些痴了。
已經好些年沒有感受過學院的氛圍了,想到接下來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會呆在這個地方,此前還有些鬱悶的心情也頓時好了許多。
臨行前總部首長那段意味深長的話同時湧向沈耘的腦海:
“處分不僅僅是懲罰,同樣是鞭策。這幾年你走的太順,其實我們很多人都有些擔心,這樣會不會讓你太得意忘形。”
“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挫一挫你的銳氣。如果你能洗盡鉛華,在未來的崗位上做出突出的成績,根據紀律條令,這處分也就形同虛設了。”
“如果你就此沉淪,再也爬不起來,那隻能說明,我們此前對你的期望過高。”
“怎麼做,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想到這裡,沈耘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到現在他還是覺得,首長何止是不再多說,簡直就是將他之後的路說的明明白白。想要重新回到部隊,便需要他在這所學校裡,再掀起一場風雲。
一場有些衝動的救人,讓他這個中校營長直接被送到面前這所學校。最終的處分決定,是鑑於沈耘此前已經有處分在身,所以從嚴從重處理,直接降職。
鑑於猛虎營是他一手建立,留下來無論出於沈耘的面子還是猛虎營的繼續發展影響都不好,而且處分的影響時間也足足有一年半,總部首長最終拍案發話,送他來到了這裡。
陸軍裝甲兵學院大一作戰指揮專業輔導員兼作戰指揮案例課教員,裝甲兵技術研究所助理研究員。
這是進過緊急商議之後,經由總部對沈耘進行的最新任命。
雖然沈耘此前已經做好了被嚴重處理的準備,但從堂堂合成營的營長,一箇中級軍事主官,瞬間跌入低谷,成了一個從事教學的教員,外帶理論研究的文職。
箇中落差,要不是有總部首長提醒,沈耘估計得緩好幾天才能醒悟。
將這些思緒深埋在心裡,沈耘走向崗哨,出示證件和調函,步入學院。
負責接待沈耘的是院辦人事處一位值班的文職,走在空『蕩』『蕩』的學院內,看著零星走過的身影,嘴角帶著笑意介紹道:
“現在還沒正式開學,本科學員都去外訓了,呆在學校的基本都是研究生。關於你的職務,昨天總部已經直接發函過來了,我們早有準備,所以辦起來很快。”
所謂的很快也只是相對的,身份核實以及其他一些關係的處理同樣花費了不少時間。等所有這些都處理完之後,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雖然沈耘家在京城,但為了往後工作的方便,還是在學校安排了住宿。房子挺寬敞,就算韓玉華帶著一心小丫頭過來住也綽綽有餘。
想起小丫頭,沈耘就忍不住地思念。
此前韓玉華隨慰問團到邊疆還見了一面,但小丫頭可就只是在影片中隔空相望了。雖然長時間不見,但對自己的依戀只增不減,沈耘想著,是不是趁還沒開學的時候,回家一趟。
當然了,一切都要建立在自己對現在的工作完全瞭解的前提下。
要帶大一新生,還要教授一門課程,同時還是研究所的研究員。三方面都需要沈耘趁著現在進行學習,新生的輔導工作是難關,課程的教材學習也不輕鬆,最主要的還有研究所的事情,自己能不能翻身可就全靠它了。
在筆記本上做好了開學之前的所有規劃,沈耘帶上必需的東西,匆匆來到研究所。
自從十多年前研究所併入學院之後,其辦公場所也就安排在了距離教學樓不遠的一棟獨立大樓內。
研究所涉及的領域很廣,從裝甲設計到材料研究,從作戰理論到作戰技術。
很多現役的裝甲黑科技都是從這棟大樓內流出,作為一名曾經的裝甲部隊主官,沈耘曾經在許多軍事裝備雜誌上看到過這座研究所的名字。
即便位於軍事院校內,大樓同樣安防嚴密。
沈耘還沒有辦理通行證,想要進入這棟大樓,除了必要的證件檢查和人臉識別之外,警衛還直接透過內部電話進行了影片驗證,隨後才被裡邊的人接進去。
沈耘被直接帶到了所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