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及對戰場資訊的實時把握,在過去幾的討論中,所有人都一致認為,紅方佔據了絕大的優勢。
藍軍的偵察兵需要好幾個時心翼翼滲透觀察的東西,人家紅方只需要出動幾架偵察機,在保證飛行安全的情況下,儘可能進行低空偵查就可以做到。
不得不承認,這些偵察機宛如蒼蠅一般在頭頂嗡嗡嗡,在戰場上帶給藍軍的影響絕對不止是被偵查這麼簡單。
當演習的命令在夜間十二點正下達的時候,紅方第一時間就派出來幾架偵察機進行試探。
要對於敵機情況的掌握,藍軍這邊也是下了苦功的。
這次紅方使用的飛機全都是盟國現役的飛機,至少有五個系列八種機型。雖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與華夏合作製造的,但架不住盟國的魔改。
所以現有的情報,都是那些無法被改動的引數。
比如升限,比如最大速度,又比如可以做出的各種戰術動作。
在雙方都知道對方實力不容覷的情況下,這發生在午夜時分的邂逅就變得那麼和諧。
紅方偵察機拍攝到的紅外成像上,藍軍的三道方向清晰可見。而藍軍的三道防線則是象徵『性』地開炮,看著偵察機做了兩個不算太難的戰術動作,就偃旗息鼓,任他們偵查。
紅方基地,盟國指揮官克里·布托手持新鮮出爐的航空偵查照片,頗為玩味地對身邊的華夏少將道:
“陳將軍,看來藍軍根本就沒有想掩飾他們戰略意圖的想法。”
三道防線很是清楚地出現在照片上,高精度的相機甚至連每道防線上大致佈置的裝備種類和數量都拍攝的一清二楚。在克里·布托看來,對方大有擺明車馬與自己相見的意思。
被他稱為陳將軍的人,是空軍某部師長陳振革。
此次正是他率部,與盟國空軍共同編組成紅軍,在學習盟國先進空中戰鬥經驗的同時,也順帶檢驗一番自己部隊的戰鬥力。
聽到克里·布托略帶調侃的話,陳振革笑著點零頭:
“給藍軍做準備的時間太短了,所以他們非常清楚,在這茫茫戈壁,想要藉助掩蔽工事完全逃過咱們的空中偵查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們肯定是想,與其遮遮掩掩家子氣,還不如大方點讓咱們看個透。”
到底對於華夏文化有著一定的瞭解,克里·布托面帶微笑:“所以,他們不對咱們的偵察機動手,肯定是有什麼隱藏的招數想要對付更多的飛機。這次看來我們的雄鷹們遇到對手了。”
嘴上雖然是這麼的,但克里·布托心裡卻充滿了期待。
這次聯合軍演,雖然華夏方面極盡客套,是向他們學習先進的空軍作戰經驗。
但實際上,他們何嘗不是在向華夏學習。
論及對戰爭的認識,華夏雖然數十年未曾出現過戰爭,但是這數千年曆史的泱泱大國,關於戰爭的經驗累積那可不是一點兩點。況且這些年華夏派遣年輕的優秀軍官赴各國進行軍事交流,帶回來的東西又在各自的部隊進行試驗論證,一旦發現有助於提高戰鬥力,便會迅速普及。
這些東西,恰好也是他們所欠缺的。
想到這裡,克里·布托的內心更加火熱。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藍軍這一副明牌,到底能打出什麼花樣來。
“陳將軍,你,現在咱們該怎麼打?”
當克里·布托與陳振革兩位將軍在紅方基地就接下來的戰鬥進行認真交流的時候,導調中心總部首長與阿茲曼·卡恩將軍同樣在議論著當前的演習態勢。
“藍軍上交的佈防圖似乎有些太過平淡了,也不知道接下來他們怎麼面對紅軍的攻勢。”
阿茲曼知道藍軍有高炮部隊,也知道藍軍的防空力量可能不弱。但是單純依靠這點防空力量想要擊潰紅軍是不可能的。
聽到阿茲曼將軍的疑問,總部首長樂呵呵地笑著:“放心吧,黃良濤是名經驗豐富的指揮員,而且『性』格十分謹慎,沒有特別的把握,他是不會放棄掩蔽的。”
好戲在後頭的道理阿茲曼當然知道,但跟他的部下克里·布托一般,他的內心已然焦灼著,想要早早知道這一仗藍軍到底該怎麼打。
陳振革和克里·布托並沒有讓導調中心的首長們久等。
『色』即將破曉的時候,一個飛行大隊在轟鳴聲中,飛向際。
雙方佈防的前沿距離也不過上百里,從紅方的大後方飛到藍方第一道防線,也不過幾分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