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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九章 沈營長,你是罪無可赦

臨近元旦,猛虎營接收到的補給中多了不少藥品。

葡萄糖,迪諾康以及紅景天全都成為每個人負重當中必不可少的東西,而猛虎營冬訓的內容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耐寒訓練變成了附帶的東西,沈耘提交給十二師最新的訓練計劃讓師部的不少幹部都感覺沈耘這是在帶著猛虎營的官兵們在玩命。

每天早上六點鐘開飯,飯後休息半小時,然後在七點鐘準時出發,從他們的駐地,沿國道往西南方向,到達俄博鎮。

這段路的直線距離是二十五公里,加上繞路,差不多是三十公里的樣子。鑑於高原地區早晨的氣溫和氧含量,沈耘並沒有做出明確的成績線,而是提出了快半分鐘的口號。

今天比昨天快半分鐘,這就是沈耘給所有人的任務。

沈耘他們駐地的海拔差不多在兩千七百米左右,而終點俄博鎮的海拔則是三千四百米。

透過負重跑,對於環境進行漸進性適應訓練,沈耘知道這一個月猛虎營必須付出比平常更多的汗水和努力,以及堅持,才能夠讓戰士們在離開之前有一個可以接受高原反應的身體。

大雪漫天的早上,西北的天空是一片黑暗。

因為天氣的原因,國道上根本哪怕一輛車,腳踩在這皚皚白雪上,一個一個腳印就是身後的官兵們最好的路引。

接近三千米的海拔冬季早上跑步是什麼感覺,用一句比較矯情的話來說,那就是耳朵可以聽到清晰的心跳,而胸腔則貪婪地吸吮著任何一點氧氣。

沈耘強悍的體質倒是讓他沒有特別的感覺,但他身後的官兵們就不一樣了。

第一次大冬天早上就負重跑了十公里,呼吸的時候還會被寒冷甘冽的風給嗆到,胸腔中早早地出現了疼痛的感覺。

好在沈耘作為領頭羊,並沒有自顧自地拼命,腳下的頻率和步幅都不算太大,邊走邊跑還能夠讓他們有喘息之機,所以這會兒他們還可以在跑步之餘,喊著口號為自己加油鼓勁。

“同志們,到立石頭灣了。咱們的跑過去的路程已經有十公里左右了,繼續加油。”

作為軍事主官,沈耘可不能不聲不響不動員,這一路上說話最多的就是他了,每過兩公里,他就會報出座標,讓戰士們明白自己努力到了什麼地方。

接下來羊雄子,東溝口,俄博嶺,芒扎村,一些聽起來非常陌生的地名被沈耘說出來,同時還有他們跑過的距離,直至俄博鎮,這一路上戰士們體能已經被逼出了極限。

當所有人到達終點的時候,沈耘看著累癱在地的戰士,眼中露出一絲不忍,不過很快隱沒不見。

“都躺著幹什麼,想進衛生隊吃病號飯嗎?起來,喝葡萄糖補充體能,有反應的趕緊服藥。”

若非沈耘呵斥,只怕這第一天訓練所有人回去之後就得進醫院。

盯著所有人起身服藥之後,沈耘這才聯絡了車輛,讓一眾戰士抱團取暖順帶回駐地。

猛虎營的動作可是讓很多人都不得安寧,最為直觀的體現就是十二師的汽車班和衛生隊徹底駐紮在了猛虎營的駐地。

第一天訓練,很多人雖然服用了藥物,但是身體也多少出現了一些問題。

衛生隊忙了整整一個下午,測量了所有人的體溫血壓心跳,而後又配合炊事班煮了薑湯,這些姑娘們才終於得到了喘息之機。

由於猛虎營的訓練計劃只有師部知道,衛生隊和汽車班本來以為這一回就算是完事了,哪知第二天早上他們還在睡覺的時候,猛虎營就再次全體跑出了駐地。

所以當他們起來準備吃早飯的時候,卻忽然發現整座營地只剩下他們和還有些溫熱的飯菜與開水。

體能這個東西,到底只是銀行,而不是印鈔機。第二天雖然所有人確實都達到了預定的早半分鐘的目標,甚至還都提前了兩分鐘左右,但是回來之後他們也真的不堪重負,一個個倒下了。

與此同時,沈耘也遇到了麻煩。

衛生隊的帶頭人是位四十不到的大姐,跟沈耘一樣,同樣是中校軍銜。

當看到很多戰士體溫血壓心跳全部異常的時候,這位大姐有些忍不住了。

“沈營長,你到底在搞什麼?我見過好多部隊的冬訓,哪裡有你們這樣的,這簡直是要往死裡練啊,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戰士他們都是爹媽養的,都是血肉之軀。”

面對這樣的質問,沈耘是真的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鄭姐,您別生氣。我這也是沒辦法,我們今後要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