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查,大王頂救援物資車輛的行動當中,沈耘判斷失誤,指揮不當,造成裝備損失和人員損傷,經南疆軍區黨委研究決定,給予猛虎營營長沈耘警告處分。”
“處分期間……”
一紙處分決定,恰好和猛虎營上下一起,迎接沈耘回來。
而在此之前,沈耘總算是撈到機會,能夠親自送韓玉華登機。
不得不,上到戰區,下至軍分割槽,對沈耘都極為照顧了。雖然客觀的因素註定了沈耘只需要承擔一部分責任,但上級打下來的板子卻是輕輕地落了下來。
一個警告處分,確實如同字面上的意思,警告的意義大於懲戒。
而過來宣讀處分的南疆軍區政治部主任曲向歌在處分宣讀完畢之後,單獨找到了沈耘。
合上了帳篷,僅僅透過熒光燈泡照明的室內有些昏暗。
而曲向歌和沈耘相對而坐,雙方臉上都沒有太過於沉重和嚴肅的表情。
“沈營長,軍區也知道,這次救援行動,你雖然指揮不當,但最主要的原因不在你。這個氣夜間山路不好走是常識。但紀律就是紀律,我們也只能在規定的範圍內,儘可能給你一些照顧。所以啊,以後的工作,也不要因為處分而帶上情緒。”
老實,這應該是沈耘進部隊之後,為數不多的單對單接受政治教育,而且,還是這麼溫和的教育。
沈耘很是平靜:“其實我還是要感謝軍區各位首長的。沒有把我這個營長擼下去,能讓我繼續擔任主官職務,我已經非常高興了。”
處分是沈耘自己請求的,而且在他的預想當中,最大的可能應該是嚴重警告。
甚至裝備和人員雙重出現事故,把他從營長的職務上擼下來反省一段時間也在估計之鄭如今只是一個警告,上級照顧,還真不是溜鬚拍馬。
看沈耘的態度不錯,曲向歌笑著點點頭:“軍區常委會開會的時候,專門討論過你的處分問題。我們一致認為,對於年輕優秀的軍官,只要不是大是大非的問題,我們應該給與寬容。”
“當然了,這次來啊,除了處分,我還帶來了另外一項命令。考慮到保密,暫時就先通知你,等時間到了,再由你向官兵們宣讀。”
聽到任務,沈耘來勁了。
在這片雪域高原訓練了足足有半年,該適應的,該檢測的,都做了個遍。
雖然他本人十分崇敬哨所的那些官兵們,但真要讓他一輩子都守在這裡,沈耘感覺自己真的做不到。
這並不僅僅是黨『性』覺悟的問題,有些人,到了有些地方,才能發揮其真正的作用。沈耘有這個自信,他,在內陸地區,能夠發揮更為巨大的作用。
而這次的任務,想必應該會讓他們動一動了。
很是鄭重地從曲向歌手中接過命令,沈耘迫不及待地起上邊的文字。
當看到任務的具體內容時,若非有曲向歌當面,只怕沈耘能笑出豬叫聲。
所以,為了表示對上級的感謝,送曲向歌離開的時候,沈耘表現的宛如溜鬚拍馬之輩一樣。
九月,距離駐地不過兩百公里的地方,依然瓜果飄香。那空氣中瀰漫的甜蜜芬芳的氣息,但凡下山辦事的工兵回來之後,都能吹足足一兩。
享受過冰鎮各種時令果蔬之後,倏忽之間,就來到了那紙命令規定的開拔時間。
當再一個『操』練科目結束之後,看著戰士們粗喘著大氣進行課間休息,沈耘吹響了集合哨。
一想到即將要宣佈的訊息,原本就通紅的臉因為激動充血,顯得更加敞亮。
在戰士們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的時候,沈耘咧開了嘴,帶著無比幸福的笑容宣佈道:“同志們,是騾子是馬,又到了要出去溜溜的時候。”
“耶。”
壓根就沒什麼佇列紀律,聽到沈耘這句話之後,官兵們根本不管身體的疲憊,大聲歡呼起來。
在山上這大半年,雖然到了最近一段時間,瓜果吃的美滋滋,但要好好問一問,哪個官兵心裡沒有一個動一動的夢想?
沈耘這會兒儼然就是發出了一個訊號,告訴他們終於可以從這個鳥根本沒法拉屎的地方走出去。哪怕只是一段時間,他們依然感覺非常滿足。
放任歡呼響起十秒鐘,沈耘終於輕咳了一聲。
歡呼聲戛然而止,沈耘滿意地點點頭:“高心不要太早。這次的任務,非常重要。咱們這磨了一年多的刀鋒不鋒利,就靠這次來檢驗了。”
“如果這蒐羅了數個兵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