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候夫拉城六公里的地方,是津坦軍事委員會的駐地。
自從當初被米蘇拉塔旅攻擊,佔領的的黎波里機場被摧毀,津坦軍事委員會就視米蘇拉塔旅為死敵。
多年來,雙方一直衝突不斷,交戰造成的傷亡人數,使得仇恨越來越深。
作為津坦軍事委員會在候夫拉城的頭目,曼斯·拉莫非常注重對米蘇拉塔旅的資訊收集。
他的手底下專門有三十多人的機構,每天負責收聽利西比亞的各個電視電臺,然後整理各種重要的訊息提供給他。
而今天早上,他得到的情報,讓他心裡瞬間燃起無名怒火。
“該死的華夏人,前些天還說中立呢,今天就跟米蘇拉塔的這幫混蛋勾搭到了一起。”
一把將簡報排在桌子上,將幾滴鮮奶從杯子裡濺出來,曼斯·拉莫憤怒地叫喊。
“不行,我們必須要給華夏人一個警告,讓他們認識清楚,候夫拉是我利西比亞人民的候夫拉,不是他們華夏的後花園。”
拉莫的副手略帶幾分小心提醒:“頭,那華夏維和營可是有上千人。咱們現在也就六百多人,根本就打不過裝備精良的他們。”
雖然將打不過的理由歸結到裝備的問題上,但拉莫還是有些惱怒:“怎麼,你覺得我們真的就幹不過他們?”
拉莫的助手一時間嚇得不敢說話,怔怔看著拉莫。
既然提醒無效,只能順著他的思路走,副手帶著幾分試探:“頭,那咱們該怎麼發起攻擊?”
“如果我記得沒錯,他們還負責保護候夫拉城中的一些重要建築設施。”
想到這些,拉莫的臉上帶起意思潮紅:“我想,咱們就應當從那裡下手。候夫拉東城有上世紀六十年代修建的行宮,一直被當做文物保護著,我們就從那裡下手。”
渾然不知道一場有預謀的襲擊已經展開,沈耘此時正將自己收集到的影音資料向維和司令部傳送。
這東西可關係著華夏維和營能不能在候夫拉站住腳跟,沈耘是一點都不敢怠慢。
米蘇拉塔旅不僅是在國際上,就連在利西比亞國內,都臭名昭彰。沈耘是萬分不想跟這堆狗屎有任何關係。
如果必須要有的話,沈耘只想作為一名清道夫,將這堆狗屎掃進歷史的垃圾堆。
維和司令部裡,麥瑟爾雖然是個重要官員,但總司令卻不是他。
一大早司令部就接到了兩方政府的一致抗議,作為總司令的喬治·福爾正要準備叫人開會展開調查呢,結果沈耘這邊就已經打電話彙報過來了。
聽到沈耘一口咬定這是針對華夏維和營的一個陰謀時,喬治·福爾二話沒說,就讓沈耘將證據傳過來。
而負責接收這些影音資料的,正好就是約翰娜。
跟沈耘也算是有些友誼,約翰娜對此事自然非常重視,當影音資料傳輸完畢的那一瞬間,她迅速做好備份,將其中一份傳到平板上送到喬治·福爾面前。
“司令官閣下,這是華夏維和營傳來的資料,您看看。”
喬治·福爾接過平板,點開播放,清晰的畫面和聲音,迅速傳入他的耳朵。
雖然不太懂雙方的話語,但是身邊也有翻譯,等沈耘和這個西裝男子交談的內容逐一被解讀之後,喬治·福爾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群戰爭慣犯,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喬治·福爾帶著幾分不滿,對於米蘇拉塔旅的行為是越來越痛恨。
約翰娜及時提醒:“司令官閣下,不論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們當下要做的,是儘快把這份資料交到兩方政府手裡。”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時候,候夫拉城裡與米蘇拉塔旅交惡的武裝組織,肯定在積極策劃對華夏維和營進行打擊報復。”
“我倒是不擔心華夏維和營會有什麼損失,而是怕他們行使自衛反擊權,讓那些武裝組織遭受重大損失,從而影響區域平衡。”
不管在國內還是國外,平衡這個字對政客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候夫拉區域武裝力量保持一個平衡,哪怕華夏維和營撤出了,照樣能夠維持現有的狀態。
可是如果失去平衡,勢力較弱的那些組織肯定會被勢力較強的蠶食。到時候,腥風血雨估計又會持續好長一段時間。
經約翰娜這麼一提醒,喬治·福爾迅速反應了過來。
“對,約翰娜,你提醒的非常及時。這樣,我現在就打電話聯絡兩方政府的首腦,你即刻開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