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四個人,最終還是以二連指導員和三連長妥協告終。
沒辦法,黃祥濤已經有兩年半沒有回家了,時間太長,家裡老人每次打電話都哭的不行。而三連的指導員則是家中有重病的老母親,只讓讓他回去看看。
回到連隊裡,龔指導員一臉感激地看著沈耘,就要說謝謝的時候,被沈耘給攔住:“停,你這麼看我,我可有些害怕啊。本人取向正常,不搞不正當的男男關係,你老人家這會兒有什麼話,趕緊憋回去。本人不吃以身相許那一套。”
然後,龔指導員就炸了:“誰跟你說這個呢,我說沈耘同志,你這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老龔是那樣的人麼?還有,誰特麼要跟你說謝謝了,我是要跟你說,今天宿舍的值日誰做。”
“啊,你說的是這個啊,嚇了我一跳。嗯,我想想,昨晚是我掃地的,那今天就你來。”說完沈耘縱身便躺倒了床上,讓龔指導員一陣哭笑不得。本來他確實就是準備感謝的,因為他其實去年也剛剛回過家。但沈耘這麼一打岔,還真不知道怎麼說出口了。
拿起笤帚,無奈地掃著地,對於沈耘這個搭檔,龔指導員心裡滿滿的都是佩服。
整整休息了一天,戰士們的精神面貌總算是好了不少。當一連集合到操場的時候,沈耘笑眯眯地看著大家:“休息了一天,想來大家身上都癢了,今天正好咱們來練練佇列,讓你們漲漲精神。好好練,練完了回去給你們宣佈一個好訊息。”
聽說有好訊息,戰士們心裡都是癢癢的。
這事兒二連和三連都選擇在今天宣佈,因此倒也沒有人提前知道。所以憋著勁頭,一早上的佇列練出了閱兵式的感覺。
終於,到了晌午的時候,訓練結束,講評的時候,沈耘終於站在大家面前。
“想必大家都非常想知道我口中的好訊息是什麼,那現在我就告訴你們。這個,馬上就要春節了,營裡給了咱們連兩個探親假名額。嗯,當然了,你們也清楚,這個只允許士官和軍官。”
看著戰士們一陣失落,沈耘眯著眼睛笑道:“不能請假回家,也不要失望。還有更好的訊息等著你們。”
戰士們失落的心情可想而知。經年不見家人,越是過節,就越是思鄉。這年頭,除了探親回家,還能有什麼可以被當作好訊息的。
“上級知道咱們的戰士訓練辛苦,還撈不著機會回家看望親人,所以呢……”
所以什麼呢?沈耘繼續開始賣他的關子:“所以呢,特准咱們在春節期間,可以在計算機機房的一個小隔間裡,用影片和家人通話。每人僅限一次機會,通話時長不得超過半小時。”
這番話出來,戰士們可是樂翻了。視訊通話啊,雖然不能摸著家人的手,可是能夠彼此看到臉,就已經非常滿足了。不少人眼睛裡開始滲出水霧。然而,沈耘的好訊息並沒有說完,還在繼續:“聽過《軍旗飄揚》麼?聽過《好戰友》麼?聽過《我的軍旅夢》麼?”
“我就知道,你們都聽過。而今年,就在春節期間,總政文工團會到咱們這裡來慰問演出。我就問,你們哪個想錯過和這些軍中偶像見面的機會?呦,池城,你小子是不是不樂意?那我為什麼看到你那個書裡頭還夾著韓玉華的照片?”
韓玉華就是《我的軍旅夢》的原唱,是個非常優秀的軍旅女歌唱家,當然,也是不少小夥子的夢中情人。
被沈耘這麼一調侃,那個叫池城的戰士滿臉羞紅:“連長,我不是不樂意,是太驚訝了沒反應過來。”
“你小子這個反射弧不行,到了戰場上,槍子都打死你了你都反應不過來。下去反應能力訓練加倍。”沈耘這麼逗著戰士,最後一個好訊息便算是宣佈結束了。
來到餐廳門口整隊,正好碰上二連也來了。來的早了點,炊事班這還需要一點時間,閒著無聊,沈耘開始主動挑釁:“來來來,二連的戰友們訓練辛苦了,大家給他們獻上一曲《軍中男兒》。軍中男兒不怕苦,預備,唱。”
“軍中男兒不怕苦,一聲本領猛如虎……”自從沈耘來了之後,大肆鼓勵戰士們休息的時候唱歌,這時間久了,一連總算是脫離文藝荒漠,正式成為長著幾顆藝術萌芽的黃土高原。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至少,碾壓二連和三連是妥妥沒有問題。一連這首歌唱完,便開始起鬨要二連唱歌。
“二連咿呀嘛吼嘿,來一個呀嘛吼嘿。”沈耘帶頭起著哄,黃祥濤瞪了沈耘一眼:“咱們二連的爺們,會怕這些一連的傢伙麼?”
二連一群人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