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亮,梁昱覺得呂皓一定是出差去了,上次自己和他吵架,他也是這樣,默不吭聲地離開。
心裡霎時升起的希望讓梁昱立刻跑到電話邊,給呂皓的公司撥了個電話,問呂皓這幾天是不是有出差的行程。梁氏上次的危機過去之後,梁昱還想留著呂皓幫自己,只是呂皓看公司一切都已經走上正軌,便辭了職位。說是在公司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又回了原先的公司。梁昱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呂皓的體貼,怕梁昱被人說徇私,因此也沒有多說,成全了對方的這份體貼。
鼎尚的人說呂皓這幾天沒有工作但是請假了,梁昱悶悶地應一聲,合上手機蓋,疑惑地看著床發呆。如果不是出差,那呂皓去了哪裡,難不成。。。回美國?
越想越是有可能,梁昱拿起電話聽筒,卻遲遲不敢撥號碼,如果呂皓的父母問起,自己應該找什麼藉口?
想了許久都找不到合適的藉口,梁昱索性直接撥通電話,那老兩口依舊活潑,也沒問梁昱為什麼找他們要人,很歡快地掛了電話。
這讓梁昱著實鬆了口氣,只是現在卻完全沒有呂皓的訊息,根本不知道對方去了哪裡。
每天上班都變得渾渾噩噩,連著一個星期呂皓蹤影全無,沒有任何電話和訊息,就彷彿突然消失了,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看著手頭上的檔案,腦子裡卻依然在想呂皓,這幾天他給呂皓打電話,那邊卻沒人接,後來還索性關機。
這事讓梁昱傷透了心,他不知道為什麼對方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這麼消失難道真的有意思麼?只為了折磨自己?想到後來,他甚至開始埋怨呂皓,可是埋怨過後依舊是一片空虛。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梁昱接起,來電的竟然是呂皓手下的那個林胖子,上次自己問呂皓是否出差時正好是他接的電話,
“喂,梁特助,我們呂經理回來了,不過現在有客人,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您來過電話,要不。。您看,您再打個電話過去?”
“回來了?啊,好,真是麻煩你了,謝謝。”
掛掉電話,梁昱拿著手機想了一會,心想可是萬一對方不接或者又是不說話,那該怎麼辦。把手機塞進口袋,梁昱匆匆出門對秘書說要出去一會兒,便拿著車鑰匙往車庫跑。
一路上樑昱闖了不少紅燈,也不知道要吃幾張罰單,可他卻顧不上這些,連上樓去辦公室都是跑著去的。
進了大辦公室,呂皓手下的員工們都對梁昱行注目禮,林胖子激動地叫道:
“哎喲,梁特助,您怎麼還親自過來了?原來事情這麼重要,那您早說啊,我一定立馬報告經理,他現在就在辦公室裡,不過有客人,要不您稍等一會,還是我去幫您說一聲?”
喘著粗氣,梁昱擺了擺手,故自走到呂皓辦公室門前,剛要抬手敲門,又擔心自己擾了他的正事。向一邊退了兩步,正好對著合起百葉窗的窗戶,梁昱好奇地往裡面瞄了一眼,呂皓正面對著自己站著,他面前也站著一個人。從背影看是個比較瘦的男生,一頭利落的短髮,露在衣服外面的面板很白。
呂皓笑著在和對方說著什麼,梁昱心想這是新的客戶麼?耐著性子繼續等,可隨即背對著自己的這個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白色的紙包,開啟之後竟然是一枚戒指。梁昱在窗邊站著,從百葉窗的空隙中繼續往裡看,只是那戒指越看越眼熟,低頭看看自己的結婚戒指,頓時臉色蒼白。
呂皓和自己的結婚戒指居然在別人的手裡,居然從別人的口袋裡被掏出來,這代表什麼,呂皓把結婚的戒指送出去了?手下意識地放到窗戶上,那人把戒指遞給呂皓,卻被呂皓隨手放到一邊的辦公桌上。梁昱咬住下唇,身體從心開始涼遍全身,眼裡乾澀地連閉都閉不上,只能這麼睜著眼睛繼續看。
呂皓和那個人還在笑著聊天,過了一會那人起身就要走,轉過身的時候,梁昱看清了他的模樣,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帶著淺淺的羞澀的笑,轉身就要出來了。
梁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可是沒等他想明白,自己已經跑出鼎尚的大樓,並且一路狂奔。連去車庫拿車都忘記了,只是一路狂奔,看見紅燈就轉方向,看見綠燈就直衝。
停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完全迷失方向,原地轉著只看到陌生的建築物,一個個陌生的人與他擦肩而過。可是卻沒有一個肩膀可以讓他依靠,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他休息。
眼淚終於滑下,現在呂皓看不到了,或者說呂皓再也不會想看自己了,那就哭吧,哭了就會舒服就可以發洩出來。梁昱走到一個大樓的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