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我?!”他的特訓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
這女人一遇到賭就瘋了。
一聽到自己的名字,賭桌前的方良善微微縮了一下脖子。“你……你小聲點啦!不要老是提醒我膽子小的事。”
害她又開始緊張了,被害妄想症突然發作,看見每一張瘋狂的臉都當成豺狼虎豹,心口一縮又怕了起來。
“知道自己膽小還推我,要是真推開我你一個人待得下去嗎?”肯定嚇得往桌下一鑽,等人散去再出來。
“我……”她一把捉牢他的手,笑得很驚惶。“你不會丟下我吧?!”
看她嚇個半死,鐵漢生不忍心再嚇她。“我像是會棄老婆不顧的人嗎?”
“我還不是你老婆,大同爸爸又反悔了。”臨門一腳又結不成婚,白白浪費租用教堂的費用。
“那個不長進的人妖……”他咬牙切齒的低咒,不齒未來岳父的小人行徑。
人都讓他吃了還不許女兒嫁,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訴他孤苦無依、無人奉養,老年孤單成棄養老人,連唯一的女兒也不要他,他要去跳大甲溪自殺。
該死的孤單老人,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實則四十不到的年輕爸爸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老頭子,他那間生意好得快賺翻的麵包店是開假的不成,他第一個帶人去砸店。
反正人家不相信他是漂白後的保全業龍頭,他就要一記狠讓他瞧瞧,看黑社會大哥如何搶女人。
“爸爸不是人妖啦!他只是感情豐沛又多愁善感,捨不得我太早出嫁。”其實她也不想太早嫁啦!他那麼兇又愛吼人,她一定會被他嚇死。
“不讓你嫁……”他看著她六個月大的肚子,原本出遊的好心情又變惡劣了。“你要等著孩子出世再讓他分不清誰是他爸爸嗎?”
“不會啦!你想太多了。我們再試試別的賭法,說不定這一次我會轉運。”沒讓她贏一次她絕對不甘心。
“你真是賭性堅強,連輸了三晚還敢再玩。”他算是佩服她了。
“人家說好事不過雙,壞事不過三,都倒黴了三天,也該輪到我揚眉吐氣了。”她就是不信邪,非要拚拚看。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絕不能漏氣。
吐氣?他看不哭就算萬幸了。“記得你手上的籌碼不多了,輸完了我們就回去休息。”
“你……你詛咒我……”還沒玩他就咒她輸,根本存心讓她贏不了錢。
“別裝一張哭臉,人家會以為我欺負你。”忠言逆耳,他說的是事實。
“你本來就欺負我……”他不會了解一直輸的感覺,她這輩子能贏的機會不多。
方良善的老鼠膽不夠大,小聲地叨唸著挨近他,兩眼不住的掃視哪個賭桌比較好玩,哪個莊家看來較順眼,哪裡的人較少。
人小膽子小,賭勁倒不小,她先玩玩輪盤遊戲,又跟人家比大小,然後還想湊一腳玩梭哈,要不是賭本不夠她真的會坐上桌。
玩到最後她只剩下一枚一百元面額的籌碼,心情十分沮喪地看看場子,想玩又怕全軍覆沒遭人取笑,籌碼在她手中都快捏出火了。
那個也好,這個也不錯,人家贏得像山一樣高,跟著下注應該不會錯……
咦,等等,那個紅頭髮的男人看來有點眼熟,好象在哪裡見過。
“阿生、阿生,你看那紅髮男人是不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越看越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哪一個,找到你失散已久的兄弟?”並未認真看的鐵漢生不安好心的說道。
如果她平空多出個兄弟,她那變態的父親肯定哭死。
“哎呀!不要跟我鬧著玩,我說的是真的,你帶我看一看嘛!”明明答案呼之欲出卻隔著一堵牆,讓人心裡苦惱得要命。
“好吧、好吧!我幫你看,你指的是哪個男人?”滿場是男人,紅頭髮的也不在少數。
“就是有一把鬍子的那個,你不覺得他很像某個人嗎?”是誰呢?為什麼會想不起來?!
“有鬍子的……”嗯,她說的是那個正在拍“小女生”頭的男人嗎?
八成是父親帶女兒來見見世面,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大老遠跑到公海度假應該不會遇到熟人,她大概是認錯了。
當鐵漢生打算轉開視線看別人時,低頭說話的“父親”忽然抬起頭,兩人目光對個正著,互有訝異地怔了一下,然後對方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
見鬼了,他怎麼被他的小女人感染上疑神疑鬼的毛病,居然大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