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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采聲還夾有口哨聲。嘿,好一個女皇帝!而在此之前歌廳一直缺少掌聲顯得矜持和清冷。李曉玉一會兒低呤淺唱,一會兒激越沖天,一會兒信馬由韁,一會兒蛟龍入海。直唱得天高雲淡,月朗星稀,又唱得朗朗乾坤,東風浩蕩,唱化了飛雪唱來了飛鳥唱躍了海魚唱綠了椰樹、、、、、、直唱活了一個令人又愛又敬的女皇帝圪立在海南!

掌聲一片。章水帆都拍痛了手。一個勁讚歎:“好,好,太好了!”李曉玉滿面春風地在位子上坐下。章水帆道出真義:“真是鼓舞人!接著又由衷地說:“今天晚上你真是讓我放心哪!”

於是兩人邊聽歌邊聊天。章水帆不知怎的就說到自己上島以來換了二次工作,第一次是主動換馬,第二次是估猜要落馬趕緊騎著馬找馬,這兩次調地方一次是由月工資一千元調整到一千五百元,再一次提高到了現在的一千八百元。李曉玉明白她的心意:希望在前頭,希望在明天,明天會更好!

章水帆又上去唱了。過了不久,音箱喇叭又一次報出請13號臺李小姐演唱《摘下滿天星》。起先人們都以為報錯了,議論紛紛,可看到李曉玉又自信地走上臺時,人們不禁譁然:怎麼再唱這首歌?!

李曉玉我行我素,就是要再唱一遍這歌,不如此不足以表達和渲洩心中的情懷。她又放聲唱起來:

、、、、、、

崎嶇裡的少年抬頭來,向青天深處笑一聲。

讓我實現一生的抱負,摘下夢中滿天星。

俗世翩遷少年歌一曲,把心聲獻給群山聽。

與上曲不同的是,李曉玉增添了一些動作,形體幅度更大,在關鍵處,還運用了京劇中帝王將相的提襟手、託按掌、丁字步。在歌曲過門處,還來了一套自編舞蹈語彙:駿馬騰空奔鳴狀,切步行進,鷂子翻身,探海。

搏得滿堂彩!把個章水帆看呆了:這李曉玉還真亮了有這麼一套!

人們的情緒達到了高潮:不知是讚歎女皇帝吶,還是讚歎花木蘭、讚歎穆桂英?!——總之是好一個亂雲飛渡仍從容,好一個汪洋恣肆縱橫四海的豪氣!

人們臉上的紅暈漸漸褪盡。在兩人起身欲離場時,李曉玉對章水帆說:“過幾天走時我就不再打招呼了,你不要來送行了。”

那章水帆是個聰明之人:“是不是張總送你?”

李曉玉點點頭:兩人關係已經到這一步了嘛。

星期六,張建國到李曉玉的宿舍來了。

李曉玉就大致和他談了報社近來發生的事,並說隔日就要啟程。

張建國神情有些惆悵,說:“乘飛機吧,我給你買票。”

李曉玉還是堅持要乘船,她說:“我喜歡大海,我要再好好看看大海。再說,現在又不是急著回去有事。”

張建國說:“行,那就買船票吧。”

張建國看看室內,在李曉玉的床旁立了一箇中大號的淡綠色密碼箱。

張建國打破沉悶:“明天是星期天,我陪你到外面好好玩玩。”

李曉玉想了想,說:“別的地方都去過了,要麼明天去海瑞墓看一下,那地方我幾次路過都沒空進去看看。可能是和我學文的有關,我還是喜歡古蹟。”

第二天,兩人來到了海瑞墓園。

這裡,椰樹參天,芳草萋萋。長長的肅穆的墓道,兩旁臥侍著各種石獸。龐大的墓冢和巍然挺立的墓碑。

張建國和李曉玉站在海瑞墳墓前,端詳著墓碑上的題銘。

張建國充滿敬意地說:“海瑞是海南的驕傲。他是明朝由海南考出去的,做了大官後仍然剛正不阿,為民請命,死後他的遺體仍然運回故鄉海南安葬。”

李曉玉:“海口‘五公祠’我去過,最敬佩的是海瑞,我曾經在他寫的那個‘壽’字碑前留影。”

張建國:“我接觸過的海南人很多,我覺得海瑞總體上代表了海南人的性格、本質。”

張建國和李曉玉走到墳墓後側。

張建國感概地說:“我們要看到歷史上的流放之地,在我們的手裡建設得欣欣向榮起來,海南的建設離不開內地支援包括人才,不管他是什麼原因來到這裡。等我們老了時候,悠閒地在這裡看海,那時不能動了,對子孫後代說我們的傳奇故事、、、、、、當然,也說海瑞。”

兩人都不說話,沉浸在一種情緒裡。

過了會兒,張建國想起了什麼,說:“我打電話去金盤派出所問,上次那個案子是否有進展?我還把你寫文章得罪了秀英村裡的爛仔的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