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8部分

攤點令人目不暇接。

李曉玉推著車在水泥路上坡。在途經一個院落門口時與一個抱小孩出來的婦女差點撞上。

李曉玉剛要禮貌地說對不起可忽覺眼前一亮,脫口而出:“哎!你住在這裡呀!”

抱小孩的正是那位和李曉玉住一個病房的海南婦女周嫂,她也認出了李曉玉,驚喜地叫起來:“咦!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李曉玉:“我到濱海大道上抄近路。”

周嫂熱情地:“我家坐坐。”

“好。”

李曉玉邊推車跟她往裡走邊想:她又黑又瘦,又憔悴了許多,要是在街上走還認不出她來。

走進院子,迎面就是兩棟挨在一起拔地而起的高樓。李曉玉仰頭望望,都是磁磚貼面的五層大樓,有一棟是外接旋轉而上的樓梯。

李曉玉跟著她走進一棟大樓底層的家中。裡邊有兩個女孩,一個六、七歲,一個三、四歲,在地下玩玩具。

李曉玉本來想走馬觀花去抱抱小孩的,可小孩太髒,下不了手。

周嫂請李曉玉坐,李曉玉點點頭,卻站著打量這屋:堂屋裡一臺過時的黑白電視機,一臺陳舊髒兮兮的單門電冰箱。牆角邊堆著一堆要洗的小孩的髒衣服。大小凳子散亂。有一個搖籃歪放著。地下東一隻西一隻地拋撒著大人小孩的陳舊破鞋。鈄對面的房間裡露出顏色發黑的舊蚊帳。

李曉玉心裡直搖頭:漁村婦女怎麼是這樣的生活質量?

“坐。”

李曉玉拉了一隻凳子坐下:“你現在身體好嗎?”

周嫂走去將門掩上,拉亮燈,脫去上衣,*著上身讓李曉玉看那累累的舊疤痕和新傷痕。

周嫂指點著乳房上的疤痕:“這,都是菸頭燙的。”

李曉玉臉上是驚訝、憎恨和同情的表情:“這麼殘忍!”

周嫂:“下身還有、、、、、、我都不好意思給你看。都被摳壞了。——他毒的很,打人都不打臉,盡打要害。”

李曉玉:“怎麼會這樣?”

周嫂:“他整天就在村裡的出租屋和那些大陸妹嫖,聽人說哪個漂亮就嫖哪個,十天半月也不回來一次,回來了就到上面房客那裡收房租,然後到家摔盆打碗,把我搞得成天驚驚嚇嚇!”

李曉玉站起來,表情嚴峻。

李曉玉:“他收了房租再去嫖?那你們大人小孩的生活費怎麼辦?”

周嫂:“得盯著要,很不容易,也不給足。”

李曉玉:“你就不想辦法治他?”

周嫂:“哎喲,我哪敢啦?我有什麼辦法哩。他這次回來更兇了,把我往死裡打!”

李曉玉:“他是什麼目的?他是不是想離婚?”

周嫂:“聽說他和一個大陸妹同居有一段時間了、、、、、、我就跟他講有一個四川妹勾引了村裡一個男的詐騙錢財謀財害命。他破口大罵‘做雞都比你強百倍,有本事你去做雞呀,你去賣呀!’邊罵邊打我,還把我推到院子地上。”

李曉玉:“你太軟弱了。象這樣的丈夫,有當無,你必須和他智鬥,要和他抗爭!不然他更要在你頭上拉屎。我現在報社工作,象他這個情況,既殘忍,又有典型性,我要在報紙上揭露他,要維護婦女和兒童的權益,為一些象你這樣的海南婦女出口氣!”

周嫂睜大眼睛很認真地聽著,聽到這裡叫了起來:“他很兇的!”

李曉玉:“輿論的壓力他不得不考慮,很有可能他會收斂一些。同時,你要警告他,他的行力已經犯了法,必須懸崖勒馬!”

周嫂感激地點點頭。

李曉玉往門外走。在院子裡,她又仰頭看看頭頂上的高樓。

周嫂:“都是我們的。”

站在院子裡,李曉玉問了她和老公的名字,什麼時候結婚的,以及家庭的一些情況。李曉玉一一記了下來。

過了幾天,又是在周嫂的樓房前,她將報紙遞給手託小孩的周嫂,說:“這是我們的《椰島報》,我寫的文章登出來了。對這些虐待婦女的醜惡現象,就是要造成強大的輿論壓力來威懾它。”

那周嫂半歪著身子一手接過報紙,同時兩眼盯著李曉玉,她仍想聽李曉玉說話。

李曉玉將報紙翻到社會新聞版,指著那篇文章,讀出:“丈夫為非作歹,妻子怎堪凌辱——漁村婦女生活現狀調查。這就是我寫的這篇文章。據我所知,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在富裕起來的海口漁村裡普遍發生。人們的物質文明在大踏步地前進,精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