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育種、作為祖國大陸冬季瓜菜基地的優勢要發揚,要走農業規模化現代化的道路。
閱畢,老行長有些驚訝:這篇文章怎麼會出自眼前這位清秀的年輕女子之手?!
老行長問:“這是你寫的嗎?”見李曉玉點點頭,他接著說:“不錯啊,就是要站得高望得遠。”繼而話題一轉:“帶有廣告性質的事我是不參與的,現在搞廣告的滿天飛,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如果文章發表前後再來要廣告費,不如現在就結束。”
李曉玉連聲說:“不會的、不會的,怎麼可能呢?這是正常的新聞報道嘛!”
老行長不再說了,簽了字。他把筆一擱,往椅背上一靠,若有所思。
李曉玉大喜過望,忙起身靠辭:“謝謝您的支援,我一定把這事辦好!”老行長欠了欠身與她握手。
出了省工行大樓,李曉玉心情還難以平靜:這篇文章要是發表,該產生多大反響啊?!那咱們椰島報將又一次在海南報刊之林脫穎而出,該文章會給椰島報帶來多麼大的聲譽啊?!
出了樓,騎上車,李曉玉又想起張建國來。
李曉玉似乎陷入了怪圈:人還就是怪,越是不給他打電話,就越不想給他打電話;越不睬他,就越是不想睬他。
可是,這種惡性迴圈是對自己的心理的惡性折磨,一天又一天,哪是過日子,似“過難”一般——心中全是亂麻。在洗臉的時候,透過盪漾的水紋,彷彿看見張建國抿著嘴角死不作聲的臉;在騎車的時候,眼前卻又晃動著在白雲嶺上張建國指點河山的充滿男性雄風的身軀。
同事們也都看到李曉玉近來越來越瘦,臉色也不好,有的提醒她要注意休息,也有的說買點美國花旗參吃吃補補,李曉玉只是無奈地苦笑,她最近是連照鏡子都沒有心思,自己都不願看那苦瓜一般的臉。
她有時也想,我又何苦跟他這樣呢?但又確實是想不通。
她沒有從張建國那邊想,這一天又一天,他張建國心裡又好受嗎?他從不抽菸的,可抽起了煙,一根又一根,抽得胸痛痛的,心苦苦的。在抽菸的時候,他也在心裡反覆問自己:換了其它的老總,在這個情形下,也會在椰島報上打廣告的,不要講在海南這個地方,就是在保守的大陸,也會的。自己何苦要這樣呢?!但,卻又不能如此行事啊!
李曉玉呢,有時又反過來想,他會不會主動打電話給我呢?這麼想著,心便懸著。人在宿舍呆的時候,常把宿舍門略微開啟,以使能在第一時間接聽走廊上的電話。每每聽到電話鈴響,便神經質地以為是有白雲嶺的電話來。可反反覆覆的幾天過去了,心裡便又怨氣起來:這到底是怎麼搞的嘛?!想著想著,有時竟然有些按捺不住,想給張建國打電話,有一次在路邊電話亭,她塞進了磁卡,拿起了話筒,撥起了號碼、、、、、、卻又放下了。
張建國終於在白天給李曉玉打了電話,是李曉玉的同事接的。他告訴李曉玉那同事:轉告一下,說是白雲嶺打來的就可以了。他知道李曉玉此時不在,心裡企盼著李曉玉得知後能打過來,那樣情況就要好處理得多,至少證明她的氣已消了大半。
可李曉玉接到這資訊後,卻又冒出女人與生具來的小心眼,有時卻非常準:心想你在上班時間打這個電話,是知我不在的。心想你張建國這種小把戲怎麼瞞得過我?!
而張建國呢;過了兩天沒有接到李曉玉的電話,也就明白了,——他平時最討厭別人給他來這個,可對李曉玉卻沒辦法。
終於,李曉玉在半個多月未理睬張建國後,將《海南明天會更好》一文寄給了張建國。一星期後收到了張建國的回覆,將此文又作了潤色。他在信中說:“曉玉,從你的來信中我已經猜到你對我的怨氣消了,使我甚感欣慰。你那‘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的精神可喜可賀!我們雖然個人渺小,卻胸裝天下,這也是我們的共同點。相信你、、、、、、”看到此信,李曉玉的眼眶溼潤了。
第六十節 飄向夏威夷的雲
六十、飄向夏威夷的雲
李曉玉在午飯前回到報社,在辦公室拿到了一封寫了許多英文字母地址的信。一看上面那些字跡,她就知道準是肖麗雯從美國夏威夷寫來的。
等到午飯後閒適地靠在床上,她懷著一種美好的心情用剪刀剪開信的封口,抽出信來,信中夾著一張彩色照片。
照片上的肖麗穿著藍綠白泳衣滿臉明媚陽光,笑眉笑眼,她的身後站著那個高大的美國男人,伸出雙臂摟抱她,並把頭擱在她的右肩上。背景上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