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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圖,邊找著人才市場。

在人才市場的人才交流大廳裡,已經擠得滿世界的人。李曉玉看到各家攤位要求應聘者的年齡普遍偏小。李曉玉不服,論姿色論氣質論風度,自己一點不比那些小的們差,如果站成排挑,以自己的的三圍和臉蛋肯定是首挑人選,要論知識經驗水平也是高出一節,這些用人單位為什麼要戴上有色眼鏡來挑人呢?!李曉玉在兩處攤點有當無地填了登記表交了相關影印件。

從人才市場出來,她腦子裡長久地震著那位招文秘小姐的一句話:“你有沒有大學文憑?”

李曉玉感到步子沉重,身子似被掏空了似的。她在登記表上留的是旅館的電話號碼,並多了一個心眼詢問了招聘單位的電話號碼,可又有多大用處呢?

海口公園三角地勞務市場暫時不敢去,也許那老闆這幾天象惡狼似的尋機報復呢,可人才市場又是人滿為患讓老闆挑花了眼。

什麼時候能找到工作?未知數。必須從長計議。為省錢,不能呆在旅館裡,必須去找民房,李曉玉在華燈初上時下了決心:明天就去找廉價出租屋。

晚上,她在燈下展開海口市區圖,對那些城鄉結合部細細揣摩了一陣子。第二天早早出了門,雙腿象上足了勁的鐘擺擺動起來。她走上了那座新建不久的長長的水泥橋,直奔那村子而去。

進了村,李曉玉在路邊店打聽哪戶人家有房屋出租。半小時後,終於找到一個院子裡有一個空出來的房間,月價一百元。

男房東四十多歲,會講普通話。夫妻倆都很隨和。養了一窩女娃滿地跑。

當天李曉玉就把行李搬過來了。

第二天跑了一天,下午四點在一個修車攤上花了四十元買了一輛舊腳踏車。

有了輛車,就方便多了,中午還可以回來吃。從菜場買七毛錢一斤十幾條的新鮮帶魚,五毛錢兩小捆青菜,費點油,一天的伙食費也不過兩塊錢。在這兒住就是上廁所不方便,有一次她找遍了整個漁村也沒有找到一個公私廁所,倒是很多草叢裡竹林裡飄著廁所的氣味,——她只好用個痰盂往門前那條大陰溝裡倒。

住了沒幾天,就遇上一場大暴雨,似乎是天漏了,銀河傾落人間。李曉玉從窗戶望出去,平地成了水鄉澤國。天快黑時,男房東高高挽著褲腿趟水進來通知,可能半夜裡院子裡的水會漫進來,作好準備。李曉玉就把旅行包架起來,心裡有些害怕,這水漫進來會不會造成什麼危險?晚上會不會斷電?可這麼大的水到處溝滿壕平是出不去了。在這自然界的嚴酷面前,李曉玉深切地感到苦悶孤獨和無助。她開啟小收音機,躺在床板上望著天花板,聽著那流行的似從遙遠地方傳來的“濤聲依舊”——“這一張舊船票何時登上你的客船”、、、、、、 ,隨著詞曲的一次次詠歎震顫,她的心裡也一次次地登上那令她夢瑩纏繞無限感傷的熟悉的“破船”——破碎的家、翹首以盼的兒子,她不禁淚流滿面。

天黑一小時後,院內的水開始悄悄爬進了李曉玉的室內。李曉玉躬坐在床板上看著光亮亮的水犯愁。

一陣嘩嘩的水響,接著電筒光過來了,啊,是房東婦女高高挽著褲腿送來了用電飯鍋電炒鍋燒的飯菜。她家廚房也淹水了。她還送來了晚上可能斷電要用上的蠟燭。李曉玉心裡那個感動啊,這個場景此生難忘,她感到和陌生的海南人的內心是相通的!

第二章 第十一節 60元=大專畢業證書?

十一、60元=大專畢業證書?

李曉玉每隔一天就要往海南省人才交流中心的大院跑一趟,看看那牆上又貼出來哪些資訊。其餘的時間,她也試著往那報紙廣告的招聘單位跑。

在人才交流中心大樓下,有幾個男女聚著在談文憑之事,她揹著他們似乎專注牆上的招聘資訊,卻豎起耳朵聽著——

“文憑能不能代表水平呢?不見得。但是文憑是敲門磚,沒有它敲不開門,敲開門以後就用不上了。”一個男的文縐縐的聲音。

“我有兩個一起上島的老鄉,都是初中文化,上島以後買的‘大專文憑’,拿著文憑就進了兩家公司,別的不搞,就搞業務,跑腿,磨嘴皮,玩心計。結果,憑業績他們成了人人佩服、真材實料的‘高材生’,而那些搞不出來的大學生卻成了老闆丟棄的廢物。”一個男的似乎是油腔滑調的聲音,卻聲聲打動人。

聽得那女的在問:“在哪裡能買到假文憑呢?”

那男的說了一個地址——好象是說在什麼“郵政大樓”的旁邊。

李曉玉暗暗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