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個晚飯後便又睡了下去,反正特訓從明天才開始。
第二日,天才剛矇矇亮,正當蘇憶薰還沉浸在美夢之中……
“鈴——”復古鬧鐘的清脆聲響從床頭櫃上傳來,蘇憶薰惺忪著眼,伸出爪子拿起鬧鐘看了看,才五點。
是誰幫她設了那麼早的鬧鐘?
揉著凌亂的頭髮,煩躁地按下腦中,蘇憶薰重新鑽入被窩。
不知過了多久,一絲若有似無的咖啡香氣飄到了蘇憶薰的鼻中,起初她以為是在做夢,可這味道卻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濃重。
蘇憶薰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一道模糊的輪廓在她眼皮下若隱若現。
呃?!
當看清坐在床邊不遠處沙發上的人是尹默琛時,蘇憶薰的睏意頓時煙消雲散,她條件反射般地從床上坐起,“你怎麼在這?”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有多麼能睡。”尹默琛優雅地坐於沙發,輕輕放下咖啡杯,他慢條斯理地起身,拿起摺疊整齊的一套衣服走向蘇憶薰。
“穿上。”將衣服丟在她面前,他抬手看了看腕間的手錶,“離早訓時間晚了四十五分鐘,罰你待會兒自己到馬場找我。”
說罷,他便不給蘇憶薰反應的機會,留給她一抹背影。
“喂,等等……”還沒清醒的蘇憶薰反應遲鈍了半拍,他是說,馬場?!
低頭看了看床上的衣服,這時,兩個侍女捧著什麼走了進來,蘇憶薰側目望去,她們一人端著一雙馬靴,一頂帽子走向她。
難道尹默琛所說的早訓,是去騎馬?
☆、王儲妃不好當(七) 有我在
參天銀杏樹的陰翳下,修葺整齊的草坪間,一棟土黃色大型建築屹立在正中,若不是透過這建築外圍一排的透明窗瞧見一匹匹毛色亮澤的駿馬低首擺尾,或許會將這座王室的專用馬廄當作普通的別墅。
“孫伯,我的那匹ROSE呢?”露天的飼料區內,一抹嬌美的身影正徘徊於栓著馬匹的飼料槽前,在尋了兩遍還未找到自己的馬時,臉上漸漸浮上了一絲擔憂。
正在馬槽中倒飼料的孫伯聞言抬頭看向面帶憂色的卓敏萱,禮貌回答,“那匹馬之前被王儲殿下牽走了。”
“什麼?”卓敏萱聞言色變,平日一貫的優雅破裂了一瞬後如常,眼中滑過一絲慌張,“多久了?”
“大概半個多小時前吧。”孫伯想了想回答。
糟了!
卓敏萱緊咬住唇,眸中夾帶著幾分不安,這時,尹瑞拉騎在一匹棕色的馬上,英姿颯爽地居高臨下俯視她,不冷不熱的開口,“馬只是被我哥牽走了而已,你那麼緊張幹嘛?隨便再挑一匹不就得了?”
倏地將洩露在外的慌張收攏,卓敏萱抿唇優雅笑了笑,隨手指了一匹馬“我要這匹。”
尹瑞拉拉住韁繩在孫伯前穩住馬兒,低頭問道:“對了,我哥往哪邊去了?”
“殿下他往那邊去了。”孫伯放下飼料,比劃了下方向。
尹瑞拉順著他所指望了過去,那個方向應該是去薰衣草田的!
漂亮的臉上展開笑容,尹瑞拉調轉馬頭,一揚馬鞭,回首朝卓敏萱喊道:“我先走一步了!”
餘音隨著馬蹄聲在空氣中消散,卓敏萱神色中的不安欲隱欲現,她翻身上馬,緊緊追隨著尹瑞拉的身影一同而去。
*
等到蘇憶薰來到尹默琛所說的馬場,已經是她起床的近一個小時後了。
讓她自己去馬場,果真算是“懲罰”!不知道是不是他吩咐了下屬,等她洗漱完畢後要去馬場,出了她所在的別墅才發現,沒有任何車輛可以送她去的,而問服侍她的女僕,也只知道了個大致的方向。在這她還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王宮,要找到馬場,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況是徒步!
不過還好,她茫然地順著小路走了半天后,終於看到了尹默琛貼身隨從潘翊陽,最後拜託他帶她去馬場。
要命的是她發現,原來她之前兜轉了半天的地方只是在她所住的別墅區內而已,從她的住所到馬場所在地,開了足足二十分鐘才到,要是讓她地形都不知道的人走著過去,說不定到晚上才能看到她的蹤影。
哼,尹默琛傢伙肯定是故意的!他是想要告訴她,沒有他,她會在這個宮裡寸步難行吧?
王宮的馬場環山而建,佔地數畝,其中設有幾處景觀湖和多處花田,與其說這是馬場,還不如說是一處模擬版郊野。
綠油油的草地沾上的朝露還未乾透,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