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諸多鏢師,若非我得知此事,餘觀主是否便要將福威鏢局滅了門?”
餘滄海醒過神,正待說林震南之子林平之殺了他兒子,他是來報仇,好將王離勸開,能不動手便不動手,哪知王離開口便如此質問過來。
他卻不知王離對他這類人知之甚深,餘滄海此人,慣於行事的手段便是持強凌弱時不講任何規矩道理,唯有碰上同等人或者強者才會講規矩,借規矩取利或自保,說什麼誤會,餘滄海還未說話,他就已經猜出來了。
如此,他哪會給餘滄海說話的機會,才給了目劍先聲奪人使其再增顧忌,然後又是如此一番質問,勢要再壓他一籌。
餘滄海聽著便是一愣,隨即醒悟過來,只是本能的順著王離的話介面返道:“倒要請教這福威鏢局什麼時候成了華山劍宗的產業。”
王離看了他一眼,與他笑道:“正是今日,本公子剛好與林總鏢頭談好,還要多虧餘觀主,否則林總鏢頭如何會願意分出五成祖宗基業與我華山劍宗呢?”
餘滄海本道是聽了王離的話,隨口反問,哪想到王離說話如此直白,剛剛談妥,還多謝他,福威鏢局的五成,只此一言,差點沒將他激的吐血。
若是換了說話的人是林震南,只怕他便要與他一擊摧心掌,將他心臟一擊打成八瓣了。
可是說話的卻是華山劍宗的高手,他卻知華山劍宗的高手,劍術本就極高。而他先前也見過那飛劍術,那等貫穿的勁道。便是他也做不到。
雖說能發出那等勁道或許與絕妙的暗器手法有關,但是無足夠的內功火候,再如何手法也是無法做到。
沒有內功的世界,只能在自己身體上深入挖掘自身一切能用的力,而這方世界有著神奇的內功,自身身體本身的運力打磨之法不是沒有,可是卻更多的卻是往內功上走了,在身體本身的挖掘反比不得沒有內功的世界。
餘滄海知道的運勁之法都是建立在內功之上。渾然不知王離竟還有整勁之法,還沒有內功時都能發那等大力,不自然便聯想到王離內功深厚。
如此超人一等的劍術,再配上匹配的內功,還有先前那神奇的手段,如此存在,實叫他沒有半分把握。如此只能按捺。
“這麼說閣下是真要與我青城派為敵了?你可知林震南他兒子做了什麼?”
餘滄海強壓下心中怒氣,只瞧面色平靜,目光卻是兇橫的看向林震南夫婦,只看的林震南和他的王夫人連連後退。
他內功既高,精神卻也不差,只是欠缺王離那等凝聚和昇華。目光外露的兇光,實力低的,只叫他看著也是心寒。
“當然知道,不瞞餘掌門說,昨日我正在現場。只看到貴公子調戲酒家老闆的孫女,唉。臉上猶如翻轉的榴蓮,那般難看的女人貴公子也調戲,結果林公子不忿出手,一場爭鬥,貴公子被失手錯殺了。”
“你放屁,我兒子如何會那般形事?”餘滄海大罵道,隨即狠狠對王離道:“以你的武功,明知道是我兒子,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失手錯殺而死?”
“哈哈!”王離忽然大笑了起來:“餘掌門,你兒子被林平之殺了,你難道不是很高興嗎?”
“多好的藉口啊,本來滅福威鏢局還有顧慮,這下倒好,完全可打這復仇的名義行事了,對福威鏢局做下再大的事,也不用顧忌江湖同道指責了吧。”
“反正你兒子又不止一個,死了一個有什麼關係,餘觀主,我說的對嗎?”
“而且說實話,我華山劍宗隱逸江湖二十載,如今正要重現江湖,正缺一個踏腳石,想不到餘掌門便送上門來,這是何其幸事。”
“餘掌門,江湖人哪有那麼多大道理講?拿出你的劍法來見個真章,不要再叫江湖同道看了恥笑。”
說著,王離按下了笑容,一雙目光緊緊盯著餘滄海,自來到這方世界一直按下的氣勢,此時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只是卻不外放,盡往餘滄海身上壓過去。
只見餘滄海臉上神色不斷變化,最後化為兇橫,警惕的看著王離,一手已經按在劍柄上,恰恰此時王離無形的氣勢忽然一壓。
“這人不可戰勝!”餘滄海心中瞬間閃爍著這個念頭,心下再弱一份,緊接著內功運轉驅除負面狀態,雖去了那股影響動搖意志的力量,可是無形間便分出了幾分力量運轉去抵抗那股壓力去了。
“可惡!”餘滄海感受著自身的狀態,哪還不知道自己極可能被一種極為高明的武學影響了,竟是不動手就憑空去了他三分力。
這樣的武學,當真是聞所未聞